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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界的《红楼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引人入胜
曹东义 发表于:2016-12-6 11:54:15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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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曹东义 于 2016-12-6 12:2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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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争议与探究  此博文包含图片        (2016-12-06 04:06:16)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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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n' ?1 A4 B5 [8 ?: T原文地址:《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争议与探究作者:
" ^) J/ }# m$ h+ Y( j转自《中国中医药报》2016、12、2
2 l5 Y4 h7 ]0 T, x□ 刘嵩隐 北京嵩隐书院& D$ {( H. h* E0 k  [# w2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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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9 g+ H! j, t' n8 x  O4 I: s1908年2月,法国著名汉学家伯希和以探险之名,率驼队悄悄潜入中国敦煌。: L7 N6 e$ B1 q
其在后来《敦煌藏经洞访书记》一文中写道,当守洞道士王圆箓打开藏经洞时,“我简直被惊呆了”。面对堆积如山的经卷文物,他伸出了罪恶之手。据随行的法国军医路易·瓦扬回忆:“在近一个月期间,他(伯希和)是蹲在一个只有数平方米的狭小天地中度过的,他在一支蜡烛的摇曳烛光下挑选所有这些文字宝藏,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资格从事这种筛选了。”" [6 u! m: M: b1 n
一个月后,伯希和以五百两银元的低廉价格,从敦煌运走六驼中国隋唐前珍稀文物,并悉数发往法国巴黎。这是中国敦煌劫难史上最惨痛的一次文物流失!4 `6 T, u2 x/ B. B2 _
就在这桩无耻的交易中,在洞中昏黄的烛光下,协助挑选的王圆箓将一轴绢质医学卷子偷偷塞入自己的袖中。谁知,这一不经意的举动,竟在后来中国中医史上引起了巨大涟漪……
; ]& N+ Q0 o  A3 W& ?9 j& p这轴医学卷子,便是距今1400年前著名医药学家陶弘景撰述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 |9 J4 f- i" S" I' T《辅行诀》引人关注9 o- q* D  d, E( k+ O
时光流转,10年后的1918年,湖北军马总督察、兽医师张偓南因公赴甘肃张掖采购军马,途中因遇大风,投宿敦煌千佛洞。时守洞道士王圆箓正沉溺烟馆之业,夜里攀谈中,王探知张偓南业医,便袖出《辅行诀》卷子,以五十块大洋相售。时值动乱年月,为防不测,张偓南以手中拮据为由加以推托,但要求借阅一宿,于是连夜誊出抄本,次日临行始以四十八块大洋购得原卷。此卷幅高八寸许,横阔丈余,卷质为粗绢,无裂损,行书秀雅,卷首附三皇四神二十八宿之图,全卷呈象牙黄,包浆温润、饱满,古意盎然。
8 W8 t5 x/ d+ @* e* z" S张偓南将卷子小心收入囊中,返程途经西安在画店予以托裱,后带回家中秘藏。
( s. a" w8 q6 `' ^% s, e. j0 s3 j40年后,当《辅行诀》医卷传至张偓南嫡孙——河北威县章台镇村中医师张大昌手中时,“文革”爆发了。1966年6月,该卷及祖上录本在“破四旧”浩劫中被抄走,张大昌遍寻不得,后来在一次行医中,见被抄卷子已被一家村民剪作鞋样,他禁不住痛哭失声。2 r% `1 K. ]. L5 E4 e
所幸在该卷被抄前,张大昌责成弟子范志良、王子旭录有两个抄本,加之大昌自幼对卷文诵记于心,两相比对,方使这一孤本医书免作广陵之散。- }. w" x" N: H& I6 f6 h( M! v
1974年初,张大昌以和氏怀璧之心,向北京的中国中医研究院“献书”,得到的答复是:“已存档”,同时警以“不应越级寄送”。% [/ ]% B, L) Y: f
初投不遂,转年11月,张大昌再以“赤脚医生”之名二次“献书”,引起了中国中医研究院领导沙洪及马继兴、王雪苔的注意,遂邀请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史专家张政烺、李学勤进行真伪鉴定,结论是:“此书不是近代的伪作,但也不可能早到梁代的作品。”4 W+ P2 I4 O7 ]$ C) ?- a
1976年1月7日,国家科技部联合中国中医研究院在北京西苑医院召开中医专家座谈会,与会中医界耆宿岳美中、钱伯煊、赵心波、赵锡武、耿鉴庭、方药中及相关部门领导沙洪、彭杰、王雪苔等对该书进行了深入研讨。会后,王雪苔受命继续查访此书流向,并先后于河北民间访得多种抄本。5 @9 Z9 K- S' Y  s
1988年,经时任中国中医研究院副院长王雪苔互勘和厘定,《辅行诀》校订本收入中医文献专家马继兴主编的《敦煌古医籍考释》一书中,正式公诸于世。由于该书身世离奇,加之与“医圣”张仲景《伤寒论》具有直系渊源,立即受到业内的广泛关注,并由此在国内外中医界引发了长达数十年的学术探究和争论。
4 q) Z4 v7 X. T! r9 D& D" w  x( Q+ X/ k7 m2014年4月19日,新西兰注册中医师公会罗鸿声在个人新浪博客上发表了《一本忽悠了中医界40年的伪书》长文,并推出相关专著,向《辅行诀》一书发难,将这本国内外研究“书籍和论文约有三百多部或篇”,许多研究者因此获得“硕士、博士学位”的中医古卷定性为伪书!* s8 {) ?2 T2 \; Y* R6 k
面对国内外的质疑之声,素以治学严谨著称的王雪苔在其《对〈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的调查与校勘考释》一文中断言:“调查与考证结果表明,《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绝非伪作”,并列举五点依据予以佐证,其中,“除张大昌一家外,还有三人见过本书原件”一条最为有力。# G! C3 `5 e# R, ~2 U
一轴不足万言的绢本医书,竟引起如此波澜,那么,《辅行诀》到底是怎样一部书呢?
4 C' G" R! T0 n4 m9 ~. w《辅行诀》学术之争
* q2 g& \. G1 Z  \4 B0 b围绕《辅行诀》之争,迷雾甚于硝烟,且对阵双方大多囿于版本之真伪。披坚执锐者之所以“王顾左右而言他”,盖因书中隐含着巨大的理论困惑,此亦正是数十年来为何中医界专家大多隔岸观火,鲜有下水理论的缘由所在。& X4 r2 O6 N! O) z, q6 \
困惑究竟出在哪里呢?
; n% d/ X# @8 \3 z3 z+ C- }/ a6 ]$ o2014年1月,《辅行诀》传人张大昌的入室弟子——《辅行诀》研究专家衣之镖推出了最新研究专著《〈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药性探真》一书,河北省中医研究院研究员曹东义应邀为之作序。' c: X' t: i0 Z4 ^+ F9 ?5 H
曹在序中流露了这种普遍“困惑”,他说:“衣之镖先生的书稿《〈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药性探真》摆在我的面前,希望我为这本书写一篇序言。我看了几遍,很为难,原因是我过去对药物的理解与这部书搭建的理论体系,存在着很大的距离,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推荐语言,写一篇比较贴切的序言。这的确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4 J8 H7 p+ ]5 s: W* J+ B# u与此相契合的是,衣之镖在该书自序中表示:“由于《辅行诀》的历史遭遇和传奇式的经历,几经沉浮,亡而复生。时至今日,如此珍重的学术资源,仍未得到业内人士普遍的认识和充分的理解,尤其是对药物五味五行互含位次的根据研究深度不够。”
* n6 N& z6 Q+ h% M% }“药物五味五行互含位次的根据”——衣之镖一语,道出了数十年《辅行诀》的研究之困,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M2 V+ Q; E- T/ F0 u
试想,一边是中医典籍《黄帝内经》,一边是源于《汤液经法》且与《伤寒论》同出宗门的《辅行诀》,双方孰是孰非,倘若不明就里,谁会贸然去趟这道深水呢?
- d5 |% c5 i4 M5 q  @2 c2 V  T为破解这个谜团,作为《辅行诀》传人的张大昌义无反顾,他在《辅行诀》相关图文下作出如下解析:“五行五味之说,启于《尚书·洪范》:水曰润下——作咸;火曰炎上——作苦;木曰曲直——作酸;金曰从革——作辛;土爰稼穑——作甘。此经典明文,先圣之法言,秦汉诸子,百家风生,凡涉及五行五味者,无不遵述之,莫敢非背。独陶氏于千载之下,明体用以证其讹,验施用而知其非。夫‘善言不辩,辩言不善。’弘景深得老氏之旨欤?阴阳五行陷入空谈,陶氏一力求实。细阅此图,即以今日科学观点分析,亦不能否认其功。史书称弘景为山中宰相,真无愧色。”5 j& b" `- U; Y6 r: B8 a
从行文笔锋转折之大不难得见,大昌为予弘景背书,真可谓倾囊孤注!然而,大昌的善解,符合陶隐居的本意吗?或曰,是古贤陶弘景于《内经》之外别立新说,还是我们误读了先人呢?
8 e8 H* I6 y' R' M) P/ O笔者经反复探究,从易医及子午流注针法视角,对《辅行诀》二十五味药物“五味五行互含位次”予以解析,得下表(如图,略)。( s4 I- |# F6 {! h* S& e  {
下表机理自易医文化中来,时值中医再逢盛世,愿以此就教于方家,以期为弘扬《辅行诀》古医卷及传统中医文化尽绵薄之力!(刘嵩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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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2:00:23 | 阅读全部
本帖最后由 曹东义 于 2016-12-6 12:17 编辑 8 U' ~# {( Y; U

, C7 E6 z# b' d2 v" y- \% \2 q+ C  w横空出世《辅行诀》,质疑声中四十年
  p4 ~( y9 N: H& f7 G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  曹东义 " \1 g) `. @; E8 h' N4 X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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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万字的《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在世人不断质疑的声音里,艰难而顽强地走过了40年,并且以其独特的学术价值,具备了穿越时空的能力,既植根于历史,也将影响于未来。或许它现在已经成了未来流行的经典,只是我们这些局中人身陷谜团而不知罢了。2 l4 X- v$ ]* s; I( E8 x
早春时节,横空出世+ c5 }) `$ v4 }. R
1974年春天,一封署名“威县赤脚医生”的来信,寄到了北京东直门内的中医研究院(中国中医科学院前身),内容是据说来自敦煌遗书的手抄本,用苍劲的钢笔字,竖行抄写。“赤脚医生”在信中还有一个小序,称其祖父于1918年从敦煌购来此卷,已经珍藏三代,却在1962年被毁。所幸他的学生中有人听他讲述过这部书,他借学生笔记进行整理,“稿凡十易,功竟一月,再再默忖,似觉大体不错。”' l# P* C8 N) m0 C7 I- ^
这部辗转手抄的所谓敦煌遗书,是真是假,究竟有多少价值?中研院科教部把这个材料交给了医史文献研究室进行研究。研究室把它转交到著名中医文献学家马继兴先生手里,请他先进行文献鉴定。
; N" b% X% u& e& w那时,“文革”的疾风暴雨虽然已经过去,但是“批林批孔”运动正在进行之中,改变中医命运的《关于认真贯彻党的中医政策,解决中医队伍后继乏人问题的报告》(中央78【56】文件)还差四、五年才能出台,这的确是一个“早春时节”。/ |+ s+ t5 r/ t; X. k) Z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40多年,如今很多人不太了解当时的“背景”情况,需要我们回首一望。这所谓的时代“背景”,其实是当时中医人生存的环境。' ~$ M# _! D* X( }/ f
1966年文革开始后,“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的风潮卷进中医研究院,各项业务活动被迫中断,1968年中医研究院实行军管。1971年至1978年中医研究院与北京中医学院合并,统一军管,实行一个班子、两块牌子,但是仍然有科、教、医三项任务。从1967年至1971年,中医研究院共派出医疗队27批,足迹遍及全国。在科研机构瘫痪、科研人员分散或下放的情况下,周总理于1971年1月和2月,曾两次接见卫生部的领导及中医研究院的院长鲁之俊,对中医研究院的工作作了指示,要求集中力量研究常见病、多发病的治疗,如慢性支气管炎、冠心病、肿瘤、疟疾等,要求加强针刺麻醉及其原理的研究,防止浮夸。以五年为一期,通过几个五年的实践,使中西医融会贯通,为人类做出较大的贡献。7 l% y& I: Y6 s4 Y3 K
专家初审,两年之久
2 \2 ]* r" T0 F, Z1 ?7 H# ^$ k马继兴先生见到了这个手抄本的文献,他经过仔细辨别,认为“抄件中保留与引用的古俗讳字、药名、药量、人名、方名、书名、篇名以及病症名称、方剂配伍特征、文章结构与风格等多方面内容,确定绝非今人仿造赝品。其成书下限绝不晚于宋初以前。”他在1974年3月写出了鉴定意见。7 a, O8 h- `! u. p: r
为了慎重起见,马继兴先生把这个手抄本《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交给社科院著名考古学家李学勤、张政烺先生 审阅。两位先生认为“这个卷子实物已不可见,不能直接进行考察,据所说情况有些可议之点。”指出该书“从书名看,‘辅行诀’三字极可注意。”它和那个时代道家修行,以及陶弘景的学术特点很相符,但是“通读此书数过,从内容上找不出可以肯定或否定的证据,这主要是因为我们不通医学,没有医学史的知识。”两位考古学家很慎重地在1975年5月表达了他们的意见:“此书不是近代的伪作,但也不可能是早到梁代的作品。作为一种古籍的传抄本,还是有保存的必要。”  ?4 Z" f8 Z+ w% l1 X( @
收到社科院两位专家的意见,马继兴先生就把“赤脚医生来信”以及鉴定意见,交回了研究院科教部。( }" E, N/ N/ g# g+ f/ N
时任研究院副书记的老革命家沙洪同志指示,请正在图书馆鉴定图书的王雪苔先生(1925-2008)考虑如何处理。$ s: k: \1 G4 {8 g9 z7 Y  V7 {  V
王雪苔先生出身于中医世家,建国前毕业于沈阳医学院,有很深的医学与文献学素养。他筹建了医史文献研究室,后来当过中医研究院的副院长,也当选过世界针联的主席,当他看到这封几乎是两年前的“赤脚医生”来信时,深感其非同一般,应该是一部颇有历史价值的古代文献。经过请示领导,就到“赤脚医生”所在乡村去了解有关情况。他见到了这个“赤脚医生”张大昌先生。
$ J% V, v% D* \7 j特殊“赤脚医生”张大昌4 P5 p5 c: |2 D$ a
1975年11月的一天,在河北省威县南镇村卫生室,王雪苔先生见到了写信的“赤脚医生”张大昌(1926-1995),他字唯静,生于湖北武昌,原籍就是这个南镇村,10岁时因父亲亡故而返回故里,身世颇为坎坷。4 m/ S  g8 U6 e  ]) q& q) ]
初冬时节,王雪苔与张大昌先生在卫生室里,把炉火生旺,两个五十岁上下的人,围着一张小桌,畅谈整日。张大昌家几代人皆能文善医,收藏古籍很多。他勤奋好学,多才多艺,戏剧、绘画、书法、技击都有相当水平,并且早年参加过抗日救国青年先锋队,1941年遭日伪间谍暗算曾被捕入狱,获救后在平乡冯马兴固寺出家,法号昌玺。幼年受世医家庭熏陶,又跟师学习,建国前即行医济世。32岁时曾有医学论文发表,后被河北省中医研究院聘为通讯研究员。文革中,张大昌曾一度受“国民党案”牵连而被关押。
2 m) P- i  f8 o  z' R两位先生谈得最多的是有关敦煌卷子的事情,张大昌介绍说,他的祖父张广荣(1867-1919),字偓南,早年留学日本,在旧军队做兽医,去买马的时候路过敦煌,从一位道士手里购到《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并曾有所抄录和在西安装裱过这个绸卷,他带回老家收藏,但第二年即去世,未能深入把玩。张大昌的父亲张阿翮(1887-1936),字耸云,也在部队里做马医官,并且长期远离家乡,未闻其对这个卷子有研究。张大昌10岁的时候从湖北回到家乡,对于这个卷子并不了解,只是觉得它属于一个文物,比较珍贵。等他长到18岁之后,开始研究医学,通过与其他古代典籍相比较,才了解了它的医学价值。他说:“早先我就想把这书献给国家及卫生出版社,恨自己学习主席著作不够,私字当头,屡屡因循,竟成难觅之失。”) F; Q3 R2 H) L0 y
张大昌说的“难觅之失”,就是《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被毁的事件。他在1973年冬天写信的时候,说是“不幸在六二年遭到破坏”,而在1975再次给研究院科教部写信的时候,却借“赤脚医生”之口说“他家在67年不慎于火,书室被烧,文物全部灰烬,原卷当然也片绢乌有了。”王雪苔先生细问才得知,原来是1966年文革期间破四旧,他们家被抄,家中的古籍以及这个敦煌卷子一起不见了踪影。他把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叙述得这样不一致,是因为害怕“诽谤文革破四旧”,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9 ]3 O1 Z# z* O' v4 Y( }4 R听了张大昌先生的叙述,王雪苔先生决定返回北京去,通过上面的领导来协调,希望找到原卷的下落。
0 Y& w) s: M- J3 s- z! [* d顶级专家,集中研讨. @& j0 G" a4 [. t. W- m
王雪苔先生回到北京,立即按照张大昌先生提供的线索,在科教部大量群众来信之中,找到了1975年夏他寄到北京的另一个《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抄本(张海洲依据王子旭抄本的转抄本)。
6 I2 z. V" d. L% f这个转抄本比1974年张大昌献给中医研究院的本子简略,但是字迹清晰,偶有张大昌改动的痕迹。王雪苔先生根据两个抄本,互相校对,加以厘定,合成一个油印本,打印了20多份,于1976年1月7日在西苑医院召开了由部分专家出席的座谈会,他们在10天前收到了这个打印本。
* {  ]6 [9 X3 o+ ^3 |5 q座谈会由中研院副书记沙洪主持,第一个发言的是著名中医专家岳美中先生(1900-1982),他说,看了材料,也查阅了陶弘景的有关记载,认为“陶弘景著述很多,喜风角卜筮,属于道家,喜欢游山玩水,听松涛。”他认为,这个抄本由《伤寒杂病论》(以下简称《伤寒论》)加工制成,而且“辨证太死板”,唐代“孙思邈难以见到《伤寒论》,比他早的陶弘景就容易见到吗?所以,怀疑这个本子是后人的伪托。”
1 w. [6 n. q# B# _5 ~8 I第二个发言的专家,是妇科专家钱伯煊先生(1896-1986),他认为“此书的主要内容是五脏补泻法”,虽然源自《伤寒论》,“师法仲景”,但是,“在临床上有参考价值”,至于书中所说的“五行体用互含”问题,钱先生表示“不太懂,留待研究。”
! M! {( @" b- B- Y9 o' S第三个发言的是儿科专家赵心波先生(1902-1979),他认为“此书还是有价值的,如补《伤寒论》之缺,朱雀汤即其例,过去只有玄武汤而无朱雀汤,但书中有道家色彩。最后的五个急救方符合‘简、便、廉’原则,如再加上‘验’就更好了。”4 {' R9 B( G/ c7 X
第四个发言的是中医理论大家方药中先生(1921-1995),从儒家与道家的角度谈起,他说:“陶弘景隐居之前其著作偏于儒家,隐居之后其著作偏于道家。”他举例分析其著作的特征,一是注意天地人的内外环境因素,二是重视整体观,强调因人因地因时制宜,三是强调药物发明出自民间。但这本书由于原件不见,不好说。“从此书的内容来看,与其说根据《伤寒论》,不如说是根据《内经》。按脏腑定位,区别虚实,正是《内经》精神。书中所引方药,也是《伤寒论》以前的,他(陶弘景)不同意仲景改方名而给改正回来,表面看似乎是根据《伤寒论》,其实是另有所本。书中之五行归类法与现在不相类,但与以前之五行学说相似,如强调五行相克,这与《内经》以前相类。看来陶弘景并不受五行固定框框限制,而是强调其精神关系。这对今天很有启发。”他经过分析,认为此书“内容不多,比较朴实,不像伪造”,肯定“此书有历史意义与现实意义。”
0 Z" u" @* c- m/ Q4 G2 F第五个发言的是内科专家赵锡武先生(1902-1980),他说:“仲景以前的东西,我们未曾见到的,此书却能提到,如说仲景改方名,说明陶弘景所见者为仲景以前之著作。”并举例说张仲景书里的方剂不都是自创,此书五味归类与《伤寒论》不同,“很重要,很值得研究”,从有些用字的方言来看,“不像伪造之书,文字也不像伪造。”
7 Z% ~; _! c1 ]3 A9 `3 u9 r0 W第六个发言的是著名医史文献和耳鼻喉专家耿鉴庭先生(1915-1999),他说从考古的角度来看,没有著录的敦煌书籍是很多的,“此书的真实性很大”;从人文的角度来说,陶弘景所在的建康(今南京)一带,藏书甚富,其著述很多,从文中所用古字、所提古代医家名字,以及从文字风格来看“很可能就是陶氏所撰”。从医史的角度看该书,它虽引《汤液经法》,但无六经痕迹,而以脏腑分类,由此可见仲景之前医学状况。认为“有进一步考察、追踪、研究之必要。”
8 F9 y& @, z+ V, [  R8 T科教部负责人和西苑医院的领导彭杰三等人也到会并发表意见。, f0 p" D$ w+ a6 F
再访威县,多方取证% r. I" [' _8 x9 y
听了中研院几位德高望重中医专家的座谈发言,更加坚定了王雪苔先生最初的判断,为了进一步考察有关情况,1976年1月9日,他带着卫生部和国家文物局的介绍信,再次前往威县考察,历时一周。两封介绍信均以国家有关部门的权威性,要求当地政府配合寻找该书原件。
8 g" t8 x7 K8 m5 D: m; x王雪苔先生为第二次调查定了三个目标:一是尽量找到卷子本的下落,“即使只有片纸只字也是莫大的收获”;二是即使找不到原卷,也要找到见到过该卷子的人;三是将此前获得的两个抄本合并为一个“混合本”,希望通过与张大昌逐字逐句共同校订,能够得到一个接近卷子原貌的版本。
: n/ ^: F4 r  n3 r8 j. F9 O8 c为了实现第一个目标,他们找到了当年存放“四旧”的油棉厂仓库,当时从7个公社抄来的“旧书”、“旧物”,堆满了一百多平米的库房,堆积达1米多厚,还举办过展览。后来,油棉厂恢复生产,这些旧物被移送到临时的10间厂棚里,大雨过后厂棚倒塌,“旧物”成了肥料,抢回仓库一角的“旧物”,10年之后仍然还有不少。他们带着殷切期待的心情翻阅,带着极度失望的心情离开。“虽经努力查找,终无所获。”王雪苔先生30年后无奈地回忆说。
; Q3 J- F- |: w但是,第二个目标有了收获,文革前见过与抄录过这个卷子的王秉政、王秉德、王子旭,在“背对背”不准张大昌提示的情况下,都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证明材料,有些细节内容是张大昌从未提起过的。! N$ f  T6 D6 s; S1 P
第三个目标收获也很大,张大昌先生凭借着对《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深刻的理解与熟练背诵,一字一句与王雪苔先生校对、讨论,反复几遍,“虽然够不上定本,但是它却反映了张大昌医生当时的取舍倾向。”王雪苔先生觉得不虚此行。
; o+ t; O0 q6 v( N) Y! w& b( m校勘出版,流布海内& l2 F% M8 b, ^+ o3 `
有了这样的前期工作,按说《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就该顺利出版发行了,但是,从1976年1月开始,王雪苔先生接受了一项国家重大科技项目,无暇顾及该书的校勘校正了。
+ b# z' |& r" f7 B+ Q$ M1988年,马继兴先生出版了主编的《敦煌古医籍考释》,此前他请王雪苔先生作为“特约编写”,将其整理的《辅行诀》作为专篇收录其中。从此《辅行诀》被揭开神秘的面纱,走向了大江南北。( {% N8 N4 E; p% i9 Y, _, Y
王雪苔先生说:“原以为本书重新面世,我所负担的历史使命也就算完成了。万万没有想到,历史的时钟刚刚摆过不到20年,对于本书的传本以及调查校勘考释经过,竟然传出不同的说法和猜测。面对这种情况,我感到有责任把当年调查与校勘考释的过程和盘托出,以免热心的研究者由于不知原委而考证失据。”因此2008年3月,病中的王雪苔先生出版了“《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校正考证”一书 ,这一年的9月王先生因病逝世。可以说,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已经觉察到这部书出版之后始料未及的连锁反应,使他感到深深的忧虑。
. u% x- g+ `; ~那么,是什么使王雪苔先生感到“万万没有想到”呢?$ J& ]' m- }$ H
是《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近年来不断出现的传抄本、转抄本,以及众说纷纭的各种传闻,有关后续的衍生著作不断问世,形成了名副其实的“《辅行诀》之谜”。* d& z8 _, k- r$ o
这些谜团与当时王雪苔先生见到、听到的说法不一样。他原来以为很明确的东西逐渐模糊起来,关于原作者、传承者、献书者;原卷子与抄本、转抄本、回忆本、再传本,在张大昌先生当年活动的河北省威县、广宗一带,蜂拥而出,流传的版本有20多个,说法错综复杂,这也使当代著名中医文献学家北京的钱超尘先生、太原的赵怀舟教授等感到很困惑,也很有意义。因此,几年之间他们从山西到北京,从北京到邢台,多次往返,召集有关见证人、传承人座谈,收集流传在当地的20多种传本,加以整理、汇总,先后出版了《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传承集》和《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研究》等大部头的著作 ,真实地保留了这部卷子本在流传过程之中自然形成的传承盛况,可以说这种“原生态中医学术传承”形式,正是中医著作历代传抄现象在当今社会的又一次重演。只是由于现代传媒的出现,互联网的发达,这种传承现象大为萎缩,几乎就要断绝了而已。
+ P7 w- C% W& }  T% ?7 H3 n; e几年之间他们从山西到北京,从北京到邢台,多次往返,召集有关见证人、传承人座谈,收集流传在当地的20多种传本,加以整理、汇总,先后出版了《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传承集》和《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研究》等大部头的著作 ,真实地保留了这部卷子本在流传过程之中自然形成的传承盛况,可以说这种“原生态中医学术传承”形式,正是中医著作历代传抄现象在当今社会的又一次重演。只是由于现代传媒的出现,互联网的发达,这种传承现象大为萎缩,几乎就要断绝了而已。, `+ u& X6 Z" J/ \2 I4 q
带着谜团,走向经典2 o; H9 {! h# b6 q; }4 s9 |6 K& L
王雪苔先生“万万没有想到”张大昌会有这么多弟子,也没想到会有20多个抄本,关键是他仅仅从文献学“存真复原”的角度,以为不会有问题了,而没有料到从临床实用的角度会发生衍生变化。4 r  ?. G1 G- w$ T
对于一个原本遗失,仅靠传抄本流行的古代文献,如果它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即使从学者使用的角度也会不断传承。人们传抄它,不是为了复制一个文物加以保存,也不是因为它是一个孤本可以有机会卖个好价钱。这些传抄者也不主张自己的抄本最可靠,最有文献价值,而是学习它就能执简驭繁,取得临床好疗效,都是从临床实用出发的。
/ \1 o9 ~) \% _临床医生与文献学家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做事情的风格也大不相同。- f/ I' @4 U$ ^  p  r4 P
我们说《辅行诀》有价值,不仅仅是因为其中保留了《汤液经》的部分内容,是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同源而异流的传本,更重要的是它与《黄帝内经》看待人体的角度不一样,它更鲜明地体现着道家的医学思想,是道家医学的典型代表,或者属于道家医学的经典。# h2 C7 R! V7 N% i2 r
《黄帝内经》之中虽然有道家影响,其中有270多处提到“道”字,但是道家思想只占《内经》的一部分,而《辅行诀》之中关于人体的人认识,完全被道家思想所统领。
& F8 w7 a2 J0 ?/ V2 n《内经》面对病患人群,把健康作为最高追求目标,治病是很重要的过程;道家引领时尚人士,认为“入真景”、“得永年”是终极目标。没病容易达到道家的理想境界,有病则难以实现其终极目标。
" _: ~6 B( E7 d( k: }陶弘景远离尘世,在茅山修行,为的是达到道家的“永年”境界,也就是俗话说的长生不老。他认为这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服药祛疾”只是开始阶段的“微事”,是“初学之要领”。
. o7 T0 ]" ]0 ^在道家的心目之中,人与自然可以融为一体,炼丹服石的“大药”,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轻身益气延年”。祛除疾病对于世人虽然很重要,但这绝对不是道家的理想境界。* ?1 Q' L* M# ~8 {
因此,“无病服丹”是道家的提倡,“无病养生”是道家的要求。2 h4 l" i( U$ \
一般人没有“炼丹服药”的经济基础,也不具备“得道成仙”的体质。所以魏晋以降,服丹药中毒的都是皇亲国戚、名仕显贵,而很少有平民百姓。1 B4 ~% y  E* p# Q& d/ t
虽然“无病养生”是道家的理念,但是由于养生的措施很多,普通民众也可以施行,是“治未病”的重要方法。
& P/ y5 }' ~4 o道家主张“道法自然”,自然界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天地四时的变化,其概括性的表述就是阴阳五行。变化之道虽多,不外“体”与“用”。
! n, O' i  l' C9 v8 n+ ^《辅行诀》卷子的开头,有伏羲神农黄帝之像,也有二十八宿之图,把人放在天地时空之间进行论述,人体与生命都是高度时空化的整体。它在治病方面重视脏腑虚实辩证它在治病方面重视脏腑虚实辨证,无非是重视阴阳五行学说对人体的统辖作用,其“五行体用互含”学说,也是把人体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的基本法则。
% m. g0 @6 b' @. P; p7 |/ h7 w破译谜底,推动学术" x2 ?; k2 [. e. [% j1 ]5 d3 F
《辅行诀》虽然是源于陶弘景的一个著作,晚出于南北朝时期的梁代,但是由于作者的世界观深受道家思想影响,其著作就具备了道家医学“开宗立派”的独特价值,称其为一部经典也不为过。8 N$ ^; Z$ \2 C& k8 Z* Y
《易经》、《老子》、《论语》等流传百世的经典,都只有五千言左右。《辅行诀》九千多字,也是一部百读不厌的经典,其中道术并重,有方有论,所包含的思想博大精深,值得研究与传承的内容十分突出。/ |3 F$ k8 Y  `6 f! c- W
毫无疑问,围绕着《辅行诀》的真伪、张大昌献方的动机,有关事件前后矛盾的说法,原本与传本差异等问题,有很多谜团等待着人们去破解。它就像中医界的《红楼梦》一样,不仅是一个谜团,而且已经形成了一个《辅行诀》之学;传承这部著作的人,虽然目前以张大昌先生的弟子为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传承者绝不会只限于这20多人,它必将会成为一个学术流派,因为它具有穿越时空的学术能量。* _% M3 F( y/ P
2014、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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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2:26:10 | 阅读全部
《安徽中医学院学报》 2008年05期 加入收藏 投稿 以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考二旦、六神汤张永文  沈思钰  蔡辉  
. [* ^5 X" c- h, N+ b" f: a【摘要】:《伤寒杂病论》中仅见阳旦汤、白虎汤、大小青龙汤及真武汤,其中阳旦汤仅见其名,未见其方。通过对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考证,认为二旦汤及六神汤当为大小阳旦汤、大小阴旦汤、大小青龙汤、大小白虎汤、大小朱鸟汤、大小玄武汤、大小勾陈汤及大小腾蛇汤,共计16首。它们是治疗"外感天行"的方剂,都源自已佚古书《汤液经法》,而这16首方剂在《伤寒杂病论》中皆有记载,说明在商代之前就有天行热病(伤寒)流行过。
3 L  Q, m# y- m; o+ f【作者单位】: 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中西医结合科; $ z8 F( D# A# B# c* I
【关键词】: 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考证 二旦汤 六神汤 " v! G8 P4 r. R7 U
【分类号】:R2-52;R222;R289
* p% A; v, Z8 y3 E/ s【正文快照】: 1 ?6 v+ V8 i" y
二旦汤是指阳旦汤和阴旦汤,在《伤寒杂病论》中仅见阳旦症及阳旦汤的提法,但未列出方药,如《伤寒论·辨太阳病脉症并治上》曰:“症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金匮要略·妇人产后病脉症并治第二十一》云:“虽久,阳旦症续在耳,可与阳旦汤”。关于阳旦汤,历来有多种争议,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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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4:54:22 | 阅读全部
刘嵩隐先生说:1 y" Y' t. T" L, a. N. Y% Q
然而,大昌的善解,符合陶隐居的本意吗?或曰,是古贤陶弘景于《内经》之外别立新说,还是我们误读了先人呢?
9 S# c3 p! T6 k& p$ h这正是本文所要回答的问题。( ]& G8 r% H. j$ D! |0 m

* b! i% d5 u  l# @6 ^0 T3 W! L为践古风,本人积今退隐林泉已十载有八。
6 u# k; z0 l% v8 u此间乙酉冬曾为胞兄雅鲁长篇小说《睡城》制跋,跋中有少许山中消息。跋云:“余隐居京郊西山治易有年,鲜与人接。自歌云:左望泉林右近都,西山脚下尘嚣无。朝夕携杖行百步,闲来高枕读易书。柴门黄犬,绿苔盈阶。镇日与康节书卷相伴,四季与松荫竹影为邻。倦则高卧北窗,听时鸟交鸣,看云舒云卷,于世事淡然而无心矣。”
, y5 N- e" d7 h8 ?7 H" o& J3 \, d% E古云:医易同源。山中治易既久,由易而涉医,凡诸家本草、方剂,乃至服食、太素、五运六气、伤寒钤法靡不究,尤于子午流注针法,用力最多。《内经》歧伯论及针法及腧穴时叹曰:“针道已绝”;遂又开示道:“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者,流散无穷。”本人由邵子易而入子午,竟有大发现,窃以为“古圣人不传之秘正在此矣”(邵子语)。惜山居身心散淡,子午著述一曝十寒。
, \1 K4 [; j6 K2 ]$ g  C2015年6月24日辰刻,本人入城逛东单某书肆,架上巨册《〈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传承集》赫然入目,此《辅行诀》公示二十七年后,本人首次得遇。一读之下,叹为奇观,再读,知为秘笈。此法与子午流注异曲同工,一针一药,倘二者合纵十二经,医道尽矣。本人披阅再三,苦于价昂而释手。归后责女自亚马逊网大折购得,遂携卷入山分解,以期与子午针法合璧。/ g7 ~- M! R) y+ T, ?) E' _
谁知,推演累日,终因脏腑与弘景指定药性相左而不脱“困惑”之篱,遂作罢。后移心绘事,于此不复问津矣。* I$ x+ v. Z: r' z3 B
2016年3月11日,本人自当当网再购书数种,其中包括衣之镖《〈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药性探真》一书,于是再次邂逅《辅行诀》。据该书记述,衣究心《辅行诀》三十余载,已出版相关专著数种,上书乃其最新研究成果。由书中可见,衣对此不遗余力,但慑于“困惑”,举步维艰,如论“姜”一节云:“《辅行诀》中生、干姜不但分别使用,而且理论升达到了二者五行互含位次各异的高度,把生姜定为木中火,干姜定为木中水。姜无论生干皆为辛味,属性为木无可异议,二者分属火水不易理解,况且传统认识多以姜色黄治脾胃病而属中土药,与火水不谋,陶氏是如何推论的?值得进一步思索。”又云:“由于《辅行诀》中贯穿着火土一家、水土同德的理念,在姜的五行互含归属方面,不依土论亦有至理在焉。但是如何将姜一药两位而置,不妨进一步推而求之。”
+ c: ~$ E* \. R再如论“细辛”一节云:“该药口尝味辛麻舌,属肝木无所异议,但《辅行诀》将其五行互含属性定为木中金的道理,尚需推敲。”
* G7 @5 t0 W; c3 _$ V* B. W$ O* E2 L类似上述疑惑,书中随处可见。本人一边翻阅衣书,一个念头自心中油然而生,老子曰:“大道至简”;邵子曰:“未有许多言语”,古贤著述医书旨在传续仁术,难道陶老前辈真的有意让后人如此费解吗?于是再回头细读原文,忽然茅塞顿开,豁然得悟,原来道在此矣。: }' o; ^' U* @6 k2 a. C
下面且予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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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5:14:06 | 阅读全部
刘嵩隐先生说:& v; E2 v1 B: a,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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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昌的善解,符合陶隐居的本意吗?或曰,是古贤陶弘景于《内经》之外别立新说,还是我们误读了先人呢?8 `1 J4 n" k0 E# k3 S1 ]8 G  H) D
这正是本文所要回答的问题。! k2 ?( o; }9 E* y4 u% `) H

2 F) ]4 `3 v" r+ F" E8 b& ^( ?% |$ q为践古风,本人积今退隐林泉已十载有八。3 [8 e# M: {# Z7 A: n+ n' d
此间乙酉冬曾为胞兄雅鲁长篇小说《睡城》制跋,跋中有少许山中消息。跋云:“余隐居京郊西山治易有年,鲜与人接。自歌云:左望泉林右近都,西山脚下尘嚣无。朝夕携杖行百步,闲来高枕读易书。柴门黄犬,绿苔盈阶。镇日与康节书卷相伴,四季与松荫竹影为邻。倦则高卧北窗,听时鸟交鸣,看云舒云卷,于世事淡然而无心矣。”
" |7 E* h  d! u" N! K. M古云:医易同源。山中治易既久,由易而涉医,凡诸家本草、方剂,乃至服食、太素、五运六气、伤寒钤法靡不究,尤于子午流注针法,用力最多。《内经》歧伯论及针法及腧穴时叹曰:“针道已绝”;遂又开示道:“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者,流散无穷。”本人由邵子易而入子午,竟有大发现,窃以为“古圣人不传之秘正在此矣”(邵子语)。惜山居身心散淡,子午著述一曝十寒。
2 q( O% N. [3 s4 L! l6 t2015年6月24日辰刻,本人入城逛东单某书肆,架上巨册《〈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传承集》赫然入目,此《辅行诀》公示二十七年后,本人首次得遇。一读之下,叹为奇观,再读,知为秘笈。此法与子午流注异曲同工,一针一药,倘二者合纵十二经,医道尽矣。本人披阅再三,苦于价昂而释手。归后责女自亚马逊网大折购得,遂携卷入山分解,以期与子午针法合璧。
% ~/ s: Z* r6 l9 G; E3 S谁知,推演累日,终因脏腑与弘景指定药性相左而不脱“困惑”之篱,遂作罢。后移心绘事,于此不复问津矣。
5 e0 n4 Y4 m, Q( c7 e2016年3月11日,本人自当当网再购书数种,其中包括衣之镖《〈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药性探真》一书,于是再次邂逅《辅行诀》。据该书记述,衣究心《辅行诀》三十余载,已出版相关专著数种,上书乃其最新研究成果。由书中可见,衣对此不遗余力,但慑于“困惑”,举步维艰,如论“姜”一节云:“《辅行诀》中生、干姜不但分别使用,而且理论升达到了二者五行互含位次各异的高度,把生姜定为木中火,干姜定为木中水。姜无论生干皆为辛味,属性为木无可异议,二者分属火水不易理解,况且传统认识多以姜色黄治脾胃病而属中土药,与火水不谋,陶氏是如何推论的?值得进一步思索。”又云:“由于《辅行诀》中贯穿着火土一家、水土同德的理念,在姜的五行互含归属方面,不依土论亦有至理在焉。但是如何将姜一药两位而置,不妨进一步推而求之。”; x4 P( |6 s0 M$ ]0 i
再如论“细辛”一节云:“该药口尝味辛麻舌,属肝木无所异议,但《辅行诀》将其五行互含属性定为木中金的道理,尚需推敲。”+ q* C; M6 ?4 S( U
类似上述疑惑,书中随处可见。本人一边翻阅衣书,一个念头自心中油然而生,老子曰:“大道至简”;邵子曰:“未有许多言语”,古贤著述医书旨在传续仁术,难道陶老前辈真的有意让后人如此费解吗?于是再回头细读原文,忽然茅塞顿开,豁然得悟,原来道在此矣。  d' F0 w6 ~0 Z% B$ K
下面且予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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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5:15:14 | 阅读全部
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破译实录5 F& |9 T) t3 t& A
(接上篇)6 ^- S& y  m" C& T, Y
& j  e+ l' S/ Y' ~1 I
为明终始,先将《辅行诀》通篇枢要:“药物五味五行互含位次”及“药物五脏补泻图”两段原文予以摘录。. h$ _# v4 H5 R4 y8 H& G9 J) d
鉴于《辅行诀》世存诸多版本,且版本间互有出入,本人谨以衣之镖《〈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药性探真》书后附录本为准,原因是在该附录本“凡例”中,衣称此整订本“力求恢复陶氏原作原貌”。& L, @- G; `+ }
毋庸讳言,此本行间亦不乏令人起疑之处,诸如下面引文中“撰《汤液经法》三卷”之“卷”字,他本多脱缺,此镖直以卷字填之,不知何据?本人山居十数载,所读多为古籍旧本,知古之“卷”几近于今之“章”,每卷容量并不甚大,以弘景所述《汤液》之巨,仅作三卷,断不近理。《汤液》存目于班固《汉书•艺文志》,被标为三十二卷,当属可信。再如下文中“亦百二十五首”之“亦”字,按行文通例,显属不类。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然之镖于此积功已三十余载,在原卷毁佚情境下,舍镖而何?惟愿此类瑕疵仅为豹斑耳。5 s( `& ]( S+ K1 K5 I1 H% F
需要指出的是,本人为最大限度接近古人,原文中由衣之镖自注由其补入的四十字内容,删之不录,以空缺出之。
4 q4 A% ?! U* l& B! w# N《辅行诀》相关原文:
2 Y$ h1 E2 L9 p1 P3 H“陶隐居云:依《神农本经》及《桐君采药录》,上中下三品之药,凡三百六十五味,以应周天之度,四时八节之气。商有圣相伊尹,撰《汤液经法》三卷,为方亦三百六十五首。上品上药,为服食补益方,百二十首;中品中药,为疗疾祛邪之方,亦百二十首;下品毒药,为杀虫辟邪痈疽等方,亦百二十五首,凡共三百六十五首也。实万代医家之规范,苍生护命之大宝也。今检录常情需用者六十一首,备山中预防灾疾之用耳……检用诸药之要者,可默契经方之旨焉。经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五气,化生五味,五味之变,不可胜数。今者约列二十五种,以明五行互含之迹,变化之用。如左:
2 Z# p8 \/ m; K1 K/ w" ?4 X! I味辛皆属木,桂 琅玕为之主。生姜 伏龙肝为火;附子 阳起石为土;细辛 礜石为金;干姜 雄黄为水。
7 T  O* V% f) J- ^0 H味咸皆属火,丹皮 凝水石为之主。大黄 禹粮石为土;葶苈子 芒硝为金;泽泻 磁石为水;旋覆花 硝石为木。
0 a6 [4 I( j+ r! ]7 h, V/ c味甘皆属土,人参 赤石脂为之主。甘草 石膏为金;茯苓 乳石为水;薯蓣 云母为木;甘草炙 石英为火。
$ l* z5 o$ G% y/ ?味酸皆属金,麦门冬 石绿为之主。枳实 白矾为水;芍药 硫黄为木;萸肉 皂矾为火;五味子 曾青为土。' ^3 B3 y: t, T# {5 x! |$ R
味苦皆属水,地黄 滑石为之主。黄芩 代赭石为木;黄连 丹砂为火;术 黄土为土;竹叶 白垩土为金。
) z6 I1 d; O$ s! w1 J5 \7 c此二十五味,为诸药之精,多疗五脏六腑内损诸病,学者当深契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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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类)刘嵩隐: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wbr>破译实录(中); U$ D/ H6 ~; L/ I) _6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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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隐居曰:此图乃《汤液经法》尽要之妙,学者能谙于此,医道毕矣。”
" p1 P# G, W! T1 M- e( P7 @, k今诸家对以上二十五味五行互含位次解析,均依弘景行文设置路径而入,其谬由此发端,以致数十年懵懂而不觉。在此,弘景不过对要旨予以加密耳。法诀原不在多,昔张三丰于终南山访得火龙真人,真人“一言之下”,三丰“不由汗如雨下”,大道之简如此。+ L; i) q  G$ z
为脉络清晰计,下面本人将《辅行诀》以上图文破译、心包经药物补遗等问题,逐一列出条目加以诠释。
% l3 z3 \0 \7 |: ](一)《辅行诀》五脏二十五味五行互含位次解析7 V+ @" p! z! I* X7 N( x
以木为例:弘景所谓“味辛皆属木”之木,非指肝经而言,乃指五行之木。凡木性皆存于五脏之中,其余金、水、火、土皆然,盖因五脏又各含五行,此理与子午流注针法相通。
6 ?8 N( ]# m1 h那木类在五脏又是如何分布的呢?该条诸木之后所标五行便是天机。其余金、水、火、土诸类于诸脏分布法窍,莫不如此。
  k% P: C, w: x/ Q' C) m3 p  D) y具体为:
% H  [9 y7 Q$ |) ]9 T0 e/ _(1)“味辛皆属木”之木类五脏归属:“桂 琅玕为之主”,即此二味列属肝经之木;“生姜 伏龙肝为火”,即此二味列属心经之木;“附子 阳起石为土”,即此二味列属脾经之木;“细辛 礜石为金”,即此二味列属肺经之木;“干姜 雄黄为水”,即此二味列属肾经之木。7 ^1 d+ e0 _4 @3 w! {0 C8 U
(2)“味咸皆属火”之火类五脏归属:“丹皮 凝水石为之主”,即此二味列属心经之火;“大黄 禹粮石为土”,即此二味列属脾经之火;“葶苈子 芒硝为金”,即此二味列属肺经之火;“泽泻 磁石为水”,即此二味列属肾经之火;“旋覆花 硝石为木”,即此二味列属肝经之火。
0 |4 n4 @/ D7 B( n(3)“味甘皆属土”之土类五脏归属:“人参 赤石脂为之主”,即此二味列属脾经之土;“甘草 石膏为金”,即此二味列属肺经之土;“茯苓 乳石为水”,即此二味列属肾经之土;“薯蓣 云母为木”,即此二味列属肝经之土;“甘草炙 石英为火”,即此二味列属心经之土。6 V: Y% Z! h% T8 A% m$ U
(4)“味酸皆属金”之金类五脏归属:“麦门冬 石绿为之主”,即此二味列属肺经之金;“枳实 白矾为水”,即此二味列属肾经之金;“芍药 硫黄为木”,即此二味列属肝经之金;“萸肉 皂矾为火”,即此二味列属心经之金;“五味子 曾青为土”,即此二味列属脾经之金。
: \) X# d! _- u2 B& r(5)“味苦皆属水”之水类五脏归属:“地黄 滑石为之主”,即此二味列属肾经之水;“黄芩 代赭石为木”,即此二味列属肝经之水;“黄连 丹砂为火”,即此二味列属心经之水;“术 黄土为土”,即此二味列属脾经之水;“竹叶 白垩土为金”,即此二味列属肺经之水。. d( @/ M# u) b. l) h9 M3 {
下面将以上二十五味脏药之解以表格形式列出,并将金石类药物予以剔除,原因是杂以金石易致眉目不清,次则当年查访当事人王雪苔对原文金石之有无始终存疑,再则金石药物性烈,倘炮制失范,易致不测,故略。对其有兴趣者,可自行配合玩味。! I0 l. e0 e# A( Z
■(中医类)刘嵩隐: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wbr>破译实录(中)
( A, d! j4 x$ T$ f& G   由上表所列,五脏及其对应药物五行生克补泻自可了然:: u1 W9 {/ T( E
诸如补味:桂枝木补助本经肝木;丹皮火补助本经心火;人参土补助本经脾土;麦冬金补助本经肺金;地黄水补助本经肾水。# r# L, ~$ S8 {
又如泻味:芍药金克泻本经肝木;黄连水克泻本经心火;附子木克泻本经脾土;葶苈火克泻本经肺金;茯苓土克泻本经肾水。* w1 x, D# D/ Z* F3 x5 y
以上诸经补泻主味,均为《辅行诀》所载五脏补泻方剂之君药,且药性与方剂组成机理悉合。对此,后文尚有详细解说。  W) k  W. Y/ W( s. m
以上五脏二十五味五行互含位次,数十年来医界不解、误解、强解者不胜枚举,以致衍义累牍,疑问丛生。本人此图一出,如汤沃雪,如前引衣之镖“姜”味药解:“一药两位而置”、“二者分属火水不易理解”之困自然冰释,实则姜只具木性,其性因生、干之异而分属心、肾二经,干者为肾经之子;生者为心经之母,职位不同,效用自然迥异,如此而已。镖等诸家之误,在于未辨弘景辕迹之南北耳。2 N7 i" A* t# n. M& ?& Q; U
总之,上表五脏与药味间生克补泻关系,凡杏林中人,细看自有会心,且有愈究愈妙之处。诚然,个别药味难免后人改窜,但大势布局当不出弘景本意,至于药味偶存擅动之谬,可从容商量,并予修正。
# b# u# @- V/ G(二)《辅行诀》五脏补、泻方剂组方原则解说
( J" T' ~3 y$ x: J. G! N《辅行诀》五脏补泻方剂组方原则,衣之镖整订本录有一段原文,此段文字为他本所鲜见,他本即便涉及,亦较之简约。倘此说解为弘景口诀而非后人增补,其宝贵不言而喻。& h! e% P0 ~7 o7 `: _
且将此段文字摘录如下:- ^  O1 n. G/ h0 i
“此篇所列大泻汤散法,悉是小方加母脏泻方之佐、监臣,及子脏泻方之监臣各一两;大补汤散法,悉是小方加下方君臣者,上四味俱作三两,余三味俱作一两。所加均为益以其生,即制其所克,助以母气者。如《难经》之义,‘母能令子虚’,‘子能令母实’也。”! z) Y! [% J; q. r, {/ h
细读上文,偶有混沌之处,如“下方”二字,实为子脏方义。考察行文风格,颇类大昌手笔,然大昌已归道山,文字出处已不可考,故其真伪暂且勿论,姑采其理。上解乃针对补泻大方而言,现以《辅行诀》大泻肾汤散为例为之说法。该剂药味组成是:
5 c, M+ k, x) Z4 E* x9 n“茯苓  甘草  黄芩各三两  大黄  枳实  生姜各一两”
8 g6 Z3 |3 g4 S6 [& s; e$ y+ y前三味茯苓、甘草、黄芩为原书小泻肾汤散之方剂,即上面解文所谓“小方”;其后大黄、枳实二味,乃解文“母脏泻方之佐、监臣”,肾之母脏为肺,即原书小泻肺汤散“葶苈子  大黄  枳实”之臣、佐二味;后面一味生姜,为解文“子脏泻方之监臣”,肾之子脏为肝,即原书小泻肝汤散“芍药、枳实、生姜”中之监臣生姜。
# n9 V; S, v8 R* Y+ ^+ R以上即为《辅行诀》大泻肾汤散组方原则。该书诸脏泻剂大方构成原理,均以此推;补剂大方组成亦如其解。大法大抵如此。
; r' e% N, b) H+ s7 a前面本人对大方之解出处存疑,盖因此若为弘景所出,先生何以独为大方作解,而于小方不置一词?而况大方之解乃以方释方,此为滞后之解,并非自“二十五味五行互含”中来,故追本溯源,必究小方与“二十五味”关系才是。小方之要甚于大方,盖小方之味均为施治主药,此为立方之基,不知此,乃饮水而不识其源矣,恰如河图之辨,焉能只知成数之本末,而不谙生数之由始?; F. y% C: x& G8 t+ R
《辅行诀》五脏补泻小方组方原则,诸传本均不见载,且予释之。$ u: k2 ?: ?4 P5 u7 H
考诸脏小方之立,凡泻剂构成均循以下原则:以本脏五行克我之味为君;以母脏克我之味为臣;以子脏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佐使(注:“我”乃本经之谓,即如火珠林占法之“本宫”也。下同)。
9 I2 ~4 v+ V5 v& x( m3 P$ ~" ?(1)五脏肝经小泻肝汤散,原方组成是:
- s0 d1 i! l! Z# o“芍药  枳实熬  生姜切,各三两”
. ]/ N1 h- t- f$ d查本人前表一,肝经木本经克我之味为芍药金;母脏肾经水克我之味为枳实金;子脏心经火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生姜木,故之。
3 p7 y5 p% f# e" o(2)五脏心经小泻心汤散,原方是:
3 w: q# b$ Z# w3 j“黄连  黄芩  大黄各三两”
% t" Y6 M& R( U7 \3 t/ i查前表,心经火本经克我之味为黄连水;母脏肝经木克我之味为黄芩水;子脏脾经土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大黄火,故之。
) q6 V* u& i* R3 z9 K(3)五脏脾经小泻脾汤散,原方是:
% o- U, F. V. y“附子一枚,炮  生姜切  甘草各三两”/ ^, Z  r# ?  e
查前表,脾经土本经克我之味为附子木;母脏心经火克我之味为生姜木;子脏肺经金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甘草土,故之。
% i7 G. {& F0 I% B% K4 E4 L(4)五脏肺经小泻肺汤散,原方是:" W' D# E) u# g# \& b2 l
“葶苈子熬黑,捣如泥  大黄 枳实各三两”
9 r- }8 R+ w, _; r$ u* l查前表,肺经金本经克我之味为葶苈子火;母脏脾经土克我之味为大黄火;子脏肾经水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枳实金,故之。
* {( c9 |. x; {( z( K% A0 r(5)五脏肾经小泻肾汤散,原方是:5 L  R: O- Z: D/ |" w
“茯苓  甘草  黄芩各三两”
0 K; D* |! U0 ~9 G3 R查前表,肾经水本经克我之味为茯苓土;母脏肺经金克我之味为甘草土;子脏肝经木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黄芩水,故之。/ \0 i0 V6 V8 F( L8 B7 c9 v' _& U5 B
以上为《辅行诀》五脏泻剂小方之解。0 C  K6 S1 C4 V
下面对其五脏补剂小方予以破译:
( [$ _: o  P& i* A5 |; K8 {补剂小方组方法则是:以本脏五行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君;以母脏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臣;以本经所克之脏克我之味为佐使;以本经我克之味为调味。
) m5 y/ X* x4 x* L(1)五脏肝经小补肝汤散,原方是:
6 P) R8 V! K% P3 H" t# e; r“桂枝  干姜  五味子各三两   薯蓣一两”
* d& f. j) X& N) N查前表,本经肝木五行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桂枝木;母脏肾经水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干姜木;本经肝木所克之脏脾经土之克我之味为五味子金;本经肝木我克之味为薯蓣土,故之。
' V7 u* g' k1 x(2)五脏心经小补心汤散,原方是:
+ e, l& M% C' B) H3 i# Z“牡丹皮旋覆花竹叶各三两   萸肉一两”6 X0 K/ K4 P/ M3 t( T
查前表,本经心火五行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丹皮火;母脏肝经木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旋覆花火;本经心火所克之脏肺经金之克我之味为竹叶水;本经心火我克之味为萸肉金,故之。
/ |4 S) Z7 [* |1 {$ X+ t) ^/ C(3)五脏脾经小补脾汤散,原方是:
: B" m8 a" C6 k4 `+ S* r5 z7 z& ]“人参甘草炙干姜各三两   白术一两”: K4 c; L) r7 V
查前表,本经脾土五行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人参土;母脏心经火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甘草炙土;本经脾土所克之脏肾经水之克我之味为干姜木;本经脾土我克之味为白术水,故之。7 h; M- ]1 u8 S7 |8 y
(4)五脏肺经小补肺汤散,原方是:& c; ]1 Z: J  s7 \
“麦门冬  五味子  旋覆花各三两   细辛一两”
8 u7 U! F1 {+ Q& t查前表,本经肺金五行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麦冬金;母脏脾经土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五味子金;本经肺金所克之脏肝经木之克我之味为旋覆花火;本经肺金我克之味为细辛木,故之。
- P" }/ }1 g" ^8 D1 w. X- G% ~) N(5)五脏肾经小补肾汤散,原方是:. \' J: A' {( x
“地黄  竹叶  甘草炙,各三两   泽泻一两”' ^- q( S) V; J! ~/ e
查前表,本经肾水五行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地黄水;母脏肺经金与我比肩相助之味为竹叶水;本经肾水所克之脏心经火之克我之味为甘草炙土;本经肾水我克之味为泽泻火,故之。
& d4 [9 t% w5 i以上即《辅行诀》五脏小方补泻诸剂组方原则,经方谨严如此,真可谓环环相扣,药药互根,不容一毫之妄。邵子曰:“间不容发”;弘景曰:“方圆之于规矩也。”4 ]+ H  Z5 E: q* g" ?
(三)《辅行诀》“药物五脏补泻图”解析( F, p' \! ~8 R5 E' a
关于此图,陶隐居曰:“此图乃《汤液经法》尽要之妙,学者能谙于此,医道毕矣。”7 ?1 z9 i+ l* k* g4 G1 }
可见此图非同小可。该图因熔河图之数与医道法窍于一炉,素来被解家视为畏途。《辅行诀》传人张大昌云:“阳进为补,其数七,火数也;阴退为泻,其数六,水数也。此河图水火之成数,缀此何意,则不得而知,缺如可也。”又云:“其本原制度,皆以《汤液经法》图表为轨范,语既质简,意极渊微,余虽潜心于此书三十年,正如盲人摸象,谓柱谓钩者也。”大昌叹喟如此。; i/ T/ E. u$ k* d. U1 {
世人徒知医易同源,然“知行合一”者几何?昔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曾经告诫:“凡欲为大医者,必须谙《素问》、《甲乙》、《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张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东阳、张苗、荆邵诸部经方;又须妙解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如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 G* [- U4 [3 b8 b0 Z, N0 ]* _; Z
呜呼,药王嘱简蒙尘久矣,五千年中医正脉于今几绝!试想,陶隐居《辅行诀》图文,非易解可有其他法门?《奇门》烟波钓叟歌云:“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乡一九宫。”邵子诗云:“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先贤歌赋,皆言阴阳顺逆终始之道。$ u* o5 C" b1 c! V9 K
《辅行诀》“补泻图”所示不出大易之理,即天道左旋为阳为温为补,乃天道顺行;天道右旋为阴为凉为泻,乃天道逆行。顺行者,春夏之时;逆行者,秋冬之际。诀曰:“亥子一六水;巳午二七火;寅卯三八木;申酉四九金;五十中间土。”一二为水火之生数,六七乃水火之成数。《辅行诀》补泻大方药味,均依此水火成数而立,即泻剂大方药味皆取六水之成数;补剂大方药味皆取七火之成数。《内经》云:“法于阴阳,和于术数”,此之谓也。/ F5 K+ ]0 K* [: E, y; q1 F
关于“补泻图”中诸味之于诸脏之体、用问题,诸多解家亦未得弘景之心。诸如大昌注解,悉以体味为泻,以用味为补,粗看近理,细究则存只执一端之弊。以理推之,体、用实为阴阳之别署,二者互根,其君臣之易,当以疾患虚实论之。
+ `9 L3 v6 C2 \8 x. F4 o, O且以肾经小方为例,泻剂以甘味为体,以苦味为用,而补剂则以苦味为体,以甘味为用。详见小泻肾汤散:3 y7 z& Z6 @( [- C
“茯苓  甘草  黄芩各三两”
, g% _0 Y  a. ~0 H+ I+ N, `查弘景所定“二十五味五行互含”文,知茯苓、甘草为甘味之属,其为泻肾之体;黄芩则居苦味之列,其为泻肾之用。$ J1 X. z' ^7 I6 G# A/ T, d
其余诸脏泻剂小方组方原则,悉如此推。
5 d9 `$ G1 m( e4 i2 d凡补剂,图中体、用易位,仍以肾经小方为例,法如上述,补剂以苦味为体,以甘味为用,化味则佐而调之。详见小补肾汤散:
" |# U8 l& l. K7 v. _  {. W“地黄  竹叶  甘草炙,各三两   泽泻一两”) o( c# C. `, a2 G& z+ V
查弘景“二十五味五行互含”文,知地黄、竹叶为苦味之属,其为补肾之体;甘草归甘味之列,其为补肾之用;泽泻则归属咸味,其为补肾之调佐。9 a6 l8 b  G) [
其余诸脏补剂小方构成机理,莫不如此。
7 L" i/ B* L/ f# v以上五脏、药味配合转化之机,不出五行生克制化藩篱,内中机理,当于彼此生扶克害之间求之,倘仅凭味觉辨识,无异于盲人摸象。此及易道深处,兹不奢谈。% f. Z( n7 y4 e$ ~
(四)《黄帝内经》《辅行诀》及张仲景治则举隅1 ]1 H7 v: c3 k: o; M% Y
由前述史料可知,《辅行诀》与仲景医书皆师式《汤液经法》。据今人考证,《辅行诀》所载方剂与仲景方药多有重合,然二者施治表述却不尽相同,此令解家大感困惑,并因此争执不休。
7 s0 _1 s5 w; X2 L3 Y# L; s此中奥妙何在?本人姑予释之。
& E. |9 v9 m7 y' t6 U. T# k) |且以肝经治则为例,先看三家如何说法:- V6 [; p" v$ w: m
《黄帝内经素问》“藏气法时论篇”歧伯云:“肝欲散,急食辛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 s; f1 M9 k8 r; m) R& @
《辅行诀》弘景云:“肝德在散,故经云:以辛补之,酸泻之。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适其性而衰之也。”
2 A5 s. s4 R% B- b- J0 d; v# x/ F仲景《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云:“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
1 f' F  y7 f# u* J+ d: {( M由上述三家之说可见,《辅行诀》与《内经》取法类似,弘景行文不过略加修饰而已;但仲景之说则大相径庭,以致后世诸多解家惯以仲景“治未病”、“治肝先实脾”为之注脚。然而,细究歧伯、弘景立论及所投之味,均无弃守中州之意,何以仲景独识脾胃大局而岐黄偏执一端?
% D! Y' E* @! j% U以本人考察,上述肝论差异,在于落脚点不同,《内经》《辅行诀》之论指具体药味而言,而仲景之说则指脏器而言,前者取河图之生数,后者取河图之成数。以《辅行诀》载方为例,生数者,方之始,乃具体药味所组之小方;成数者,方之终,乃由诸脏小方所复合之大方。如《辅行诀》小补肝汤散:桂枝  干姜  五味子各三两   薯蓣一两。方中前三味主药,查弘景书,知为二辛一酸,以二辛为补肝之主,以一酸平其补势,以求得中而防太过之弊,复以一甘薯蓣之土援缓中州。此即《内》《辅》“以辛补之”之意,此由河图生数而立,乃为小方。. R+ P+ \) u- E. a
仲景之论,则取脏药成数言之。式见《辅行诀》大补肝汤散:桂枝  干姜  五味子  牡丹皮各三两   薯蓣  旋覆花  竹叶各一两,合计七味。据河图口诀及弘景图示,七乃补剂之成数。此汤乃以小补肝方为主,以小补心方为辅复合而成。肝者,酸也,即仲景“补用酸”之意;心者,苦也,即仲景“助用焦苦”之意;至于仲景“益用甘味之药调之”,因补肝方内加有薯蓣,故甘在其中矣。
2 G) G5 g$ B; G; Q由以上可知,《内》《辅》治肝取生数言之;仲景肝论取成数言之,大抵如此。仲景一语之简而铸千古之困,可叹可叹!+ }/ _" D% A; ]2 W6 d. Z: }. t
诚然,上述三家乃至后代医家脏腑论治均不尽相同,此不足怪。医者,意也。譬如针治大法:“实则泻其子;虚则补其母。”以易理考之,此不过大端耳。按京房火珠林法,生、制主爻,其途非一。以生论,补母可以、制官可以、比肩助之可以;以制论,以官制之可以、削其母可以、虚其子可以等等。易论之于医道,本人以为以病者受力别之,如泻邪实,倘初病正气未失或体力壮硕者,可以官剂直接攻伐,中病即止,盖官制为烈故也;倘久病或高年之人,不堪剥削,则以伐母、虚子间接衰邪可也。此中法度,以意消详。易曰:“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古圣之言,可谓纲纪。) @  u" B$ v+ t, A# p
(五)《辅行诀》手厥阴心包经药物补遗
7 p6 Q3 s" j, k2 a# i" F4 _按人体十二经,前文诸阴经独缺手厥阴心包经及其药属,弘景即谓“脏腑用药”,理当无此之遗。衣之镖《辅行诀》整订本“二十五味”之下载有这样一段原文:“又有药十三种,宜明其五行互含之事,以备心病方之用。”下录药味种种。此段内容貌似心包用药,然不知其所自,他本亦不见载。查其所录诸味药性及五行归属,明显芜杂不经,疑非弘景真传,故不敢贸然为式。本人查阅《辅行诀》其他抄本,最早获得师授之范志良、王子旭二人抄本在“二十五味”之后,皆录有下面一段原文:. j# f% ~' l1 t, p
“磠砂 桂心为木,矾石 栝蒌为火,姜石 薤白为土,曾青 山茱萸为金,卤碱 龙胆为水。”( P; V9 j& r5 H2 Q
此段文字为弘景手定,还是弟子增补,抑或后人窜入,已不可考。然上述诸味与《辅行诀》范、王抄本中心包经补泻方剂确有某种呼应,且药性及五行归属大体不逾规矩,诸如栝蒌、茱萸、桂心三味,皆得其所;又如龙胆,世人皆知有泻肝之功,而肝与心包同属厥阴,且肝为心母,削母而子自虚,故龙胆之水居制本经相火之位,与理不悖;然该经补泻方剂构成却不循他脏口诀而自成体系,或君火之味已参与他脏药物配伍,此相火惟有踽踽独行亦未可知。对此,待本人日后再行推敲,在此先予收录,暂补诀璧。; j* Q3 ]1 j- @+ _0 O
为就近习及疏于本草者,兹将药名予以修补,如薯蓣改作山药;桂、术悉复全貌。复表如下:
* ]" Y* S2 P  i8 b8 D■(中医类)刘嵩隐: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wbr>破译实录(中)/ F! o" P! s9 A6 K
(六)《辅行诀》与子午流注针法9 ?% x, @. P* ^2 `, [  N
《辅行诀》药法与子午流注针法皆以脏腑五行衍化为架构,二者机理殊途同归。本人现将二者合为一处,凡深于医者,其妙自见,诸如《辅行诀》药法可为针刺择穴之引,如《辅行诀》泻肝小方为:芍药  枳实  生姜三味,那么,以针泻肝经之实,即刺中封、复溜、少冲三穴可矣。余理类推。又如:凡水穴之药皆有去火之功;凡火穴之味皆有扶阳之力等等。此不过本人随机所思而已,倘深入究之,真如身入宝库,珠玉俯拾皆是。然上述意见与本人多年子午之得尚属两途,其另有刻本,此不赘述。
9 O2 p/ J% Z2 v: R$ t- X6 C" F7 p兹将《辅行诀》脏腑诸药与子午流注腧穴合于下表:2 D5 N5 f$ e! [% P
■(中医类)刘嵩隐: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 <wbr>破译实录(中)+ C5 r9 u  E, u- h
   上述一表在手,凡病可药、可针、可灸、可敷,岂不快哉!" v2 D6 g" j9 \6 @8 g- m
  (七)《辅行诀》真伪辨
0 u5 @6 D; x# f; @( m9 W  o关于《辅行诀》来历,本人识之不足一载,又未作考证功夫,本无置喙之理。然而,既与该书似有宿缘,便就此絮聒些许,姑以“辨”字立言。昔邵子作《渔樵问对》,后世便存真伪之争,参论者不乏晁公武、刘安上等名家。后南宋大儒朱熹作出裁判,认为此书“其间尽有好处,非康节不能著也”。一言九鼎,此桩悬案方尘埃落定。然时下已无朱子一流人物,弘景遗书考证,只好另择他途。  L* e0 S6 l2 w+ w5 M% k
前文已经述及,《辅行诀》初始查访人王雪苔为“挺诀派”。有资料显示,雪苔治学以严谨著称,然其《辅行诀》之访行迹若何?当从细节察之。细节一:据张大昌弟子范志良在《有关〈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文考纪实》一文记述:雪苔初访大昌时,再追原卷不果,正在懊恼,大昌自言可诵,雪苔遂置录音机,令大昌“连续背诵七、八遍”,以核而验之。细节二:《辅行诀》刘祥之抄本前附有大昌挚友春堂一段小注,注曰:“唯静(大昌字)云:《五脏用药法要》一书,其先祖似乎见过别本。如五大补方与别本有不同,有的正文下有小字说明与别本异同。唯静怕上头穷追不舍,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一律从删。”细节三:1976年雪苔二访大昌,得知大昌对已佚医卷有“拾遗补阙”之心,遂提出严厉批评。事后大昌致信雪苔称:“你批评我的话值得永铭的。”6 F  F% [2 a2 x3 O( i# b  _  ^
由以上三处细节,可见雪苔治学态度之一斑,故其《辅行诀》非伪之论,当有所据。本人在浏览大昌《辅行诀》批注时,屡见其有不解之叹,试想,倘《辅行诀》为其所伪,无疑于自筑不逾之篱,此与常理不通。
- H; q6 Y( _9 N# n2 i; K综上之述,《辅行诀》本来面目,依稀可辨矣。
: Y( E4 `  {) I$ a- G* M(续文详见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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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6:59:30 | 阅读全部
敦煌遗书《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破译实录
8 q# v: b  y- N' X7 [(接上篇)9 K: K1 f) E. F5 E7 R$ \0 u

6 b4 Z3 G1 Y2 x- y) u' {; _  本人结识《辅行诀》系出偶然,倘无乙未东单书肆之遇,至今恐与弘景遗书仍背向而行。回想初读《辅行诀》,虽未窥其奥,然该书所附范志良回忆文章及其抄本相关史实,令本人内心为之一动,触动有三:(一)范“1963年初”拜张大昌为师;(二)两年后,范以大弟子身份率先得录《辅行诀》;(三)范抄本落款时间为“1965年二月初六夜”。
: Y+ N/ i, {/ O8 S, G3 y以上史实与本人身世有如下交集:其一,本人“1963年初”出生;其二,本人本名与大昌首传弟子范志良同名,亦为“志良”;其三,本人生日为“二月初六”。
8 n- I8 d/ H+ t" v对于上述交集,本人无意加以附会,只因其间多有巧合,方附录于此。倘若本人对《辅行诀》之解能得先贤陶隐居之心,作为隐门后辈,本人将倍感欣慰。
' c8 O) O( M( j; Q0 T) P邵子诗云:“静里乾坤大,闲中日月长”。本人退隐林泉,柴扉日永。偶尔有客见访,清谈累日,无所不及,客去而余绪犹存,遂仿邵子《渔樵问对》体例,缀而成文,久之积腋成裘,蔚然可观。其中甲午岁杪一段笔记涉及陶隐居,现抄录如下,以为本文之结。
' D2 i% @; n* p“客问:山居累月,趣味几何?
) c3 ~& A6 `3 _" M( p: ?对曰:昔陶弘景隐居句曲山,梁武帝屡召不起,后帝遣人访之,探询山中爱物。弘景扣弦以歌复,歌云: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愉悦,不堪持赠君。1 j& I& ?7 d* g9 E$ ?4 B3 x
余慕古贤高趣,遂于己卯初弃官归隐,卜居京郊乾艮之地,潜心邵子易学,并得窥康节不传之秘。山舍清幽,茶蔬之余,以易、医、书画、收藏为事,舍此四务,余不为也。”" a, E* G8 j* U. U2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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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7:04:45 | 阅读全部
刘先生您好!很想与您相识,一起讨论有关学术问题,你的大论,暂时转载于论坛之内,) v, E' e  D/ P7 A# d
http://www.yanzhaozhongyi.com/fo ... amp;_dsign=0004800d+ S* H- ~" l1 U0 Q" Z2 @
http://www.zhongyiyao.net/bbs/vi ... mp;extra=#pid341054( P9 r2 R& V5 r. }1 i/ A6 X6 _' r

4 j2 l5 B& J  W0 p5 w以便大家学习,如果认为不妥,我可以删除。此致敬礼!
, Z" ]2 d' g$ h0 ~7 [" Q4 A, B曹东义
3 {# h+ L0 D6 k; s9 ?2016、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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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6-12-6 17:15:52 | 阅读全部
刘先生您好!很想与您相识,一起讨论有关学术问题,你的大论,暂时转载于论坛之内,
" \2 b( s: s+ \4 ]. x9 E: g' J我给你发了留言,并希望加为好友。  R( C* z1 Y' D
最好是手机联系,我不常上网。: I; ]& b1 G) ]: z5 e" q6 j8 y
新浪弄得“拖块留言”,发表评论,很不方便,联系不上,真麻烦。
; p, O+ D, m+ q" W以便大家学习,如果认为不妥,我可以删除。此致敬礼!
/ C4 e2 q0 p6 c3 T3 ]曹东义* J6 k2 ?2 }5 B' z
2016、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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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17-2-15 11:21:51 来自手机 | 阅读全部
罗鸿声先生对于这本书的看法,就是全面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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