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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对于传统中医、传统医学的反思
曹东义 发表于:2022-7-15 15:30:20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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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曹东义 于 2022-7-15 15:3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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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传统医学的多维认识(一):“传统医学”概念的辨析与确立的价值[color=rgba(0, 0, 0, 0.3)]原创 [color=rgba(0, 0, 0, 0.3)]董竞成 刘文先 [url=]华山慢病相对时空[/url] [color=rgba(0, 0, 0, 0.3)]2022-07-07 21:22 [color=rgba(0, 0, 0, 0.3)]发表于上海! p* v2 [  [# I3 ~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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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DITIONAL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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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医学”概念的辨析与确立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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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竞成 刘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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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古典哲学为滋养,以区域性文化为辨识,以原初的医学基础知识和临床经验为应用,这些核心要素构成了传统医学的基础架构,形成了传统医学诞生、发展、变化、演进的内在逻辑。勤劳智慧的中华民族、绵延久远的中华文化、开蒙启智的中国古典哲学,孕育形成了具有中华民族特色优势的关于生命、健康、疾病的学科与实践,是为中华传统医学或中国传统医学。可以说,中华传统医学是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流传最为完整和久远、受众面最广、生命力最强的传统医学。如何认识传统医学?从历时性看,传统医学既是历史的,也是当下的,是古人防治疾病、强身健体的智慧在当下的沿袭和应用,审古视今基础上的守正创新是传统医学当下发展的重要议题。从共时性看,传统医学于现代医学的共存共融,传统医学于现代社会及其公共卫生治理的融合促进,传统医学于国家软实力竞争力、中华民族向心力凝聚力的助益补益,越来越彰显传统医学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正视和发挥传统医学的力量越来越成为一个时代课题。摈弃中西医门户之见,不拘泥于科学真伪之辩,科学理性地认识传统医学,守正创新地传承传统医学,实事求是地发展传统医学,是一个系统的社会工程,需要汇聚你我的力量,需要我辈更加努力。
     在国家民委中华民族团结进步协会中华传统医药委员会成立之际,我们新出了几篇关于传统医学的小文章,发表于《医学争鸣》杂志(现更名《空军军医大学学报》,分享给大家,大家也可以在相关数据库下载,期待你们的批评指正,更期待合力推进中华传统医药事业的进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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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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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以后,医学从传统医学的“一统天下”到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一分为二”,以往单一的、缓慢的行进路线,被一种全新快速的发展路线与速率所取代,高度的精细化、专业化带来了医学纵深的发展,因此也组建形成了一个包罗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及其众分支学科的庞大学科体系。现代医学作为当今人类医学的主导和主流,与传统医学作为人类医学不可或缺的重要补充,两者协同作战,在共同致力疾病防控、健康守护的医学征程中,越来越呈现出两者交叉、合作、融合的图景,从中也预示着“传统医学”这一概念或“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这组概念的呼之欲出以及在未来更为宽泛的适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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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学科分类体系中的“传统医学”概念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医学的进步,特别是自现代医学诞生以来,医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分化在近代之后也开始变得丰富起来。“历来医学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医学分科及其带来的更加精细化、专业化的发展[1-2]。”当前对医学学科的分类,概分两种。一种是从医学作为一门应用学科,从实用角度对医学学科的分类,其中有代表性的是教育部颁布的《关于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3]》(2018年4月更新)和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学科分类与代码简表》[4](国家标准GBT 13745-2009)。前者“医学学科”下分基础医学、临床医学、口腔医学、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中医学、中西医结合、药学、中药学、特种医学、医学技术、护理学11个门类;后者“医药学科”下分基础医学、临床医学、预防医学与公共卫生学、军事医学与特种医学、药学、中医学与中药学7个大类。两者的分类大同小异,是从行政组织管理的角度,以满足国家宏观管理的应用需求,以目录或代码简表的形式,对医药学科进行的一级、二级、三级等学科分类,因而价值更多地体现在其重要的指导和实用操作方面。另一种分类是从医学作为一门基础学科或理论学科,从发展演变、内在逻辑、内部组织关系等对医学学科的分类。此分类群众基础广泛,名目繁多,不甚统一,有必要进行一个梳理和分析。比如传统医学、中国传统医学、古典医学、民族医学、中医、西医、现代医学、补充与替代医学、循证医学、整合医学、新医学以及汉医、藏医、蒙医、维医、傣医等等。这些由概念众多而引起的人们认识上的困惑以及造成的问题,大到中华民族的认同感,中到医疗政策的制定,小到具体患者的诊治和个人对医学的认知,都是显而易见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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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述医学相关的概念中,我们择选几个重要且具有对称性的概念——“中医和西医”“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主流医学和补充与替代医学”“中国传统医学和民族医学”进行比较分析。这些概念及称谓的不同,概因国家和地区的不同,文化、民族、医药政策等差异性,以及社会发展与医学实践中的约定俗成性等所致。
1.1 中医和西医  
     这是一组倾向于从国别、地域角度区分医学的概念,是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以及“西学东渐”这个大背景下的产物,是随当时西方医学输入及与本土医学予以区分,进而在中国形成的两大医学体系。又因其在中国社会及民众中具有根深蒂固的约定俗成性,所以虽然中医、西医在时代及医学的发展中,从概念上而言,有其局限或重塑的必要,但因其通行既久、实践基础广泛深厚,故至今仍是我国最为通行的一组医学概念。
1.2 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
     这是一组与“中医和西医”概念相得益彰、互为补充的概念,倾向于从医学的本质属性或特征、内在逻辑等为依据而进行的医学分类,表现在:一是孕育于传统社会,将传统的文化、哲学、宗教、信仰、经验等汇集,融进既往的医学中,形成了具有传统思维方式、诊治手段、方药特色等为构成的所谓“传统医学”。二是发展于现代社会,集时代最先进的科学和技术为医学所用,形成了具有还原论思维,注重实验实证、精准治疗等为特点的现代医学。正是因为“传统”和“现代”这一组概念,能够较好地表现出两种医学大相径庭的医学思维、医学模式、诊治手段等本质差异,故而是一个具有较好科学性和辨识度的概念。就“传统医学”的内容而言,包括中(汉)医、藏医、蒙医、维医、傣医等在内的中国传统医学,以及古埃及医学、古希腊医学、古印度医学、中世纪欧洲医学等在内的西方传统医学,还有现在西方社会所谓的补充与替代医学等,都属于“传统医学”的范畴。
1.3 主流医学和补充与替代医学
     这组概念主要是基于一些国家现代医学作为主流而其他一些传统的疗法仍然具有一定市场并被民众广泛接受和使用的实际,故而在所谓的“主流医学”或“正规医学”等概念之外,又有“补充与替代医学”的说法。
1.4 中国传统医学/中医/民族医学
     这些概念类似于“中医和西医”的概念,主要是一个中国视角的概念,又因中华民族共同体之下,各民族在长期的交流交融中,其医学表现为共性与个性、相似性与差异性并存,是一种多元一体的传统医学。从共性和相似性的角度而言,即从整个中华民族和中国传统医学而言,中医是一个具有“大中医”特点的医学,是“多元”基础上的“一体”。而从个性和差异性的角度而言,因为不同的区域文化、民族习性、临床经验及用药习惯等,中国传统医学之下除了我们惯称为“中医”的汉民族医学,还有在各少数民族聚居地区较为盛行的藏医、蒙医、维医、傣医、壮医、苗医、瑶医、回医等少数民族医学,当分别以某一民族为前缀来界定我国的传统医学时,往往是针对“一体”之下“多元”的丰富性和个性而言。
     针对上述医学概念进一步分析,“传统医学”“现代医学”“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等概念,和与之相对应的“中医”“西医”“中医与西医”等概念,实际各有长处和优势。“传统医学”“现代医学”这一系列的概念,长处和优势在于是对医学学科本质特点、本质属性的概括,不足和劣势在于不如“中医”“西医”系列简约,群众基础薄弱。“中医”“西医”系列概念的长处和优势在于通行已久,群众基础深厚,不足和劣势在于是一个中国视角和中国特色的概念,也是一个以地域定名的概念,既不能反映医学学科内部的逻辑关系和一般规律,也不利于我国医学的国际化交流与长远发展。然而就当前而言,两个系列的概念之间都不具备完全取代彼此的能力,因此这些概念仍将在社会上和学术界并行使用,而概念的统一应该是上有政策规范约束和下有民众贯彻执行的合力作用的结果。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而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我们的研究认为,“中医”“西医”系列的概念应逐步过渡到“传统医学”“现代医学”系列的概念上来。
     需强调和指出的是,对当下医学学科的分类及众多的学科名目,不同的人因为认识角度、认知程度、目的方法等不同,因此每一种分类可能都有其合理之处,也有其不足,而相对科学合理的分类往往是因为在理论层面能够较好地反映事物的本质属性和一般规律,或在实践层面拥有广泛深厚的基础,或在认识和方法层面体现了较好的科学性、兼容性等。我们认为,在当下我国的医学学科分类体系中,“传统医学”“现代医学”等概念,可能是一个综合得分最高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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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学科属性与变迁中的“传统医学”概念
     传统医学,顾名思义指传统之医学。“传统”,作为名词指世代相传、具有特点的社会因素,如文化、道德、思想、制度等;作为属性词指世代相传或相沿已久并具有特点的(东西)[6]。从概念的释义看,“传统医学”无疑是指那种历史悠久、世代相传、富有特色的医学类型。当然这是一个简单套用的定义,更好地定义传统医学,无疑需要一个好的视角及方法。学科是一种相对独立的知识体系,将“传统医学”的概念及其内涵外延置于学科属性及学科演变中去审视,是一个可取的维度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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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传统医学不分“古”与“今”,应正确看待已经消失的传统医学
     传统的东西一定是世代相传的东西,那么曾经世代相传、今天已经断代的东西是否仍属于“传统”。同理,“传统医学”是否必须是沿用至今的医学形态。根据传统医学世代相传的特点,有研究者认为:传统医药首先是指那些人类历史上早已形成了的,通过长期的传承到现在仍然在应用的医药[7]。照此那些具有悠久历史但是已经消失或几近消失的传统医学,如古埃及医学、古希腊医学、古印度医学、中世纪的欧洲医学等将不在“传统医学”的范畴内,特别是现代医学兴起之后,代表“过去”“传统”的医学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遭到了否定和弃用。当然我们不否认原来的医学思想、技术方法等仍有被后来补充与替代医学吸纳的情况,上述传统医学作为一种具有完整“学科建制”的医学(完整的理论体系和沿用已久的临床实践),无疑没有延续至今,但是将这些传统医学拒之“传统医学”门外,显然是不妥的。
2.2传统与现代相辅相成,应正确看待被现代医学“介入”的传统医学
     “现代医学”的概念及学科的发展演变,无疑是科学认识和定义“传统医学”学科的重要参照。相关研究的学者往往都会关注到这一点,比如,鄢良等认为“传统医药”是指在“欧洲文艺复兴之前的古代就已经形成了的”医药体系,换言之在之后形成的,就不是传统的医药[7]。于赓哲等针对西方现代医学输入前后对中国传统医学界影响的巨大反差,建议使用“古典医学”这一概念,用以指称“在欧洲近代医学进入之前(也包括欧洲近代医学已经进入但尚无明显影响力的时期) 的中国传统医学[8]”。当然其仍然赞同“古典医学”归属于中国传统医学,且是一种“原汁原味”的中国传统医学,较之于后来经现代医学“添油加醋”后的中国传统医学,两者已具有“泾渭分明”的特点。可见,“传统医学”概念的确立须置于“现代医学”这一特殊镜像的观照中。正如中医和西医是一组互为对应、互为依存的概念一样,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从概念的层面也是相辅相成的。
2.3学科是一种相对独立的知识体系,应正确认识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关系
     医学学科一分为二,或者说可以一分为二,是因为后来产生的现代医学与之前的传统医学,有着来自学科属性方面的诸多差异。此有两个层面的意思我们要搞清楚。一方面,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均属于医学学科,概因两者的对象和目标完全相同,均以人及其健康与疾病为对象,以增进健康和防治疾病为目标。也即不论是传统医学还是现代医学,都在试图解释,并用相应的方式尽可能有效地对各种疾病加以控制,对各种增进健康的经验和智慧加以运用。所以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究其学科的本质属性而言,两者属于同一领域中的竞争关系、协同关系,属于同一学科中的平行关系、交叉关系,这种内在的一致性、同一性,使得两者有一个共同的母体就是“医学”。这也是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最大共性,也是我国的中西医结合所谓“把中医中药的知识和西医西药的知识结合起来,创造中国统一的新医学、新药学(毛泽东语)”的一个重要的理论支撑。今仍有学者提出“新医学”,其实质也仍在“传统+现代”的维度之中。比如贺林认为:“新医学=老医学+(基因)组学+遗传咨询,这是带有革命性的一场医学理念的变换,对它的正确认识将会加速人类掌握使用解决健康问题的真正钥匙。[9]”陈凯先认为:“中西医结合要发展,其发展的最高境界是建立一种新医学。[10]”此为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同”的一面。另一方面,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又处处体现出“异”的一面。众所周知,诞生于不同的历史阶段,受到不同层级生产力水平、科技水平的影响,加之不同的文化背景、民族习性、区域环境等模塑,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两者之间又表现为不同甚至迥异的医学思维(整体论与还原论)、服务倾向(病的人与人的病)、诊治法则(辨证与辨病)、技术手段(四诊八纲与现代生化检测技术)、治疗侧重(调理身心与清理病灶)、证伪性(弱与强)等,种种表现又似乎在预示着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以及不可通约性。事实上,上述这种似乎毫无区别的“同一性”,以及大相径庭的“不同通约性”,正可说明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同属于医学学科,同属于人类医学,又分属于不同的医学学科体系和应用体系。正如世界卫生组织对“传统医学”的定义:“在维护健康以及预防、诊断、改善或治疗身心疾病方面,使用的种种以不同文化所特有的理论、信仰和经验为基础的知识和技能及实践。[11]”这些构成传统医学核心要素的文化、信仰、经验等,显然在苛求科学性的现代医学中,是极力排斥和摒弃的。除此之外,任何学科的发展都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传统医学”学科的发展也是一个博采众长、兼收并蓄的过程。科学认识“传统医学”的概念及其内涵实质,还有一个“传统医学现代化”的问题,以及传统医学自身在时代发展中向前发展的问题,这些固然是学科发展的客观规律,但是如何评价其是否仍为“传统医学”或者是否已经被改造成“现代医学”,或者是与“现代医学”进行了“有你有我”的结合?正如鄢良等认为的“只要核心概念和核心理论基本不变,且变化在逻辑上和方法论上有承续性,就仍然是同一种学科 (体系 )”[12]。笔者颇为赞同。传统医学在整个医学中的确切位置应当根据传统医学学科的本质属性或特征来决定,诸如核心的医学理论、结构性的要素、内源性的逻辑、自建的一套方法、具有辨识度的防治疾病的思维、手段、智慧等,这些应该成为评价是否为“传统医学”或者“现代医学”的金标准。
2.4 传统医学是成熟的学科,应正确区分“传统医学”与“传统医药/传统医术”
     全面认识“传统医学”的概念,有必要从学科的角度对与之相关的其他概念予以区别。一般而言,具有一体化的理论水平、广泛深厚的实践基础、一套相对完整和独立的研究方法等,是一个成熟学科的重要标志。比如我们界定近代以前的古希腊医学,它无疑属于一种成熟的传统医学,但是其被现代医学取代之后,散落在补充与替代医学中的部分医技疗法的遗存,就不宜再称之为传统医学,而宜称之为传统医术或传统医药。同样,我国传统医学内部的发展水平,也是参差不齐,各民族传统医学在成医时间、理论体系建设、服务范围和影响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其中,有大量的历史文献、专著,具有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已形成完整的医药理论体系者,比如藏医药学、蒙医药学、维医药学、傣医药学,这一类可以称为某一传统医药学科,隶属于我国传统医学学科的分支学科或派系。另一种是具有医药文献或专著、有丰富的医疗经验和技术,但理论体系尚不够完整者,如壮族、苗族、彝族、侗族、土家族、朝鲜族、畲族等民族医药。还有的少数民族有医疗技术或经验,但无文字史料,有些民族尚无文字,理论和医技以言传口授的方式流传于民间,后一种同归为民族传统医药[13]。这些民族传统医药从理论的一体化水平、技术与方法的独立性、实践的受众面等方面尚不具备学科成立的基本要素,故而将之归为医术/医药,而非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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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本文认为“传统医学”概念(“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这组概念同样适用),从学科概念、学科特有的属性、逻辑,以及医学学科历时性的发展演变、共时性的不同医学类型的并存等而言,有诸多科学合理之处。首先,从医学学科的发展变迁而论,目前人类医学最大的发展与分化,其标志就是现代医学(即西医)作为一种新质医学的诞生。新质,表现在其具有和传统医学迥异的医学思维、医学逻辑、诊治疾病的手段和方法等,而这些往往在进行医学分类的时候,是首当其冲要去审视和观照的因素,属于进行医学分类的核心或结构要素,应成为医学学科分类的重要依据。其次,从当今医学格局及未来发展而论,人类现存的医学格局,无非是“传统”与“现代”的“两极分化”,同时,“传统”中有向“现代”学习靠拢的因素,“现代”中也有向经典和“传统”学习的地方,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泾渭分明,又彼此互为交织、互为借鉴、互为融合,虽然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甚至是不同的群体,对待“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理念、政策、举措以及具体到就医、用药的选择等,可能各有不同。但是客观而言,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作为人类医学学科中的两大体系,目前看确实有彼此不具有的长处和优势,有较强的互补性和不可取代性。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在各自保持自身学科独立性的同时,各取所长、兼收并蓄的守正创新、融合发展,应是当下医学的一大特征,也是未来医学的大势和方向。所以“传统医学”概念的确立和重要作用的发挥,不论是从医学学科的初衷和目的,还是从医学的过去、当下和未来,以及在研究和实践层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认为树立“传统医学”概念的立意也在于此。当然,“传统医学”概念的牢固确立并被充分运用,虽有一些难度,但其和相对应的“现代医学”概念,很大程度上体现了关于医学定名定性的科学性、兼容性,故也预示着未来更宽泛的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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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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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8年4月更新)[EB/OL] . (2020-09-25)(2020-09-25)补充引用日期]. http://www.moe.gov.cn/s78/A22/xw ... 180419_333655.html.
[4]中华人民共和国学科分类与代码简表(国家标准GBT 13745-2009)[S/OL].(2020-09-25) (2020-09-25)[补充引用日期]. http://wht.zj.gov.cn/zfxx/2015-07-03/18757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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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竞成:二级教授,博导,博士后流动站站长,上海市政协委员、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复旦大学国家“双一流”及上海市高峰学科-中西医结合学科带头人,复旦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院院长,复旦大学临床医学院中西医结合系(临床、基础)主任,华山医院中西医结合科主任,世界卫生组织复旦大学传统医学合作中心主任。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卫生部国家临床重点专科负责人,教育部高等学校中西医结合类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岐黄学者,中华民族团结进步协会中华传统医药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建设负责人,世界华人医师协会理事,世界华人中医医师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理事兼呼吸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医促会中医分会副会长,《传统与现代医学》(英文版)杂志主编。主要从事中西医结合肺病、肿瘤、老年病的诊治及相关基础研究,也从事皮肤过敏性疾病和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等疾病的诊治研究,另外,从事中药新药的开发,以及多个民族传统医学比较研究和中国传统医学整体架构的研究。发表论文320余篇(其中SCl文章130余篇),获得省部级以上奖项6项,专利及软件著作权6项,主编专著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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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时瀚林
审核:杜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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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22-7-15 15:32:45 | 阅读全部
对传统医学的多维认识(二):传统医学认识层面的新知新解及其要义
- y+ e% \8 W6 d原创 董竞成 刘文先 华山慢病相对时空 2022-07-08 19:02 发表于上海" f( B/ F%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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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g* F8 K; u% C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定义,传统医学是指拥有悠久历史,在维护健康以及预防、诊断、改善或治疗身心疾病方面使用的种种以不同文化所特有的无论可否解释的理论、信仰和经验为基础的知识、技能和实践的总和[1]。传统医学是卫生保健的一个重要但常被低估的组成部分,世界上几乎每个国家中都可找到传统医学(有的国家叫补充医学),人们对它的服务需求也在不断增长[2]。而与传统医学常常被低估其重要性类同,人们对传统医学的认识也常常存在知而不解、知而不深等问题,这个问题不仅存在于普通群众之中,也存在于一些医学从业者当中。比如不清楚传统医学和中医、补充与替代医学、西医/现代医学的关系,不清楚其与传统的医术、巫术、信仰等的关系,不清楚其是否过时、过气或被现代医学/西医取代等等。这预示在认识层面强化对“传统医学”科学认知及研究的重要性。( p- p0 [$ B0 y- ]5 Q: w3 Q" N+ H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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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 S3 T" }) u4 Y8 C" o树立“大中医”“传统医”的认识,推进概念层面的新知新解1 Q2 P' j3 m5 ^6 n-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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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世界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因为不同的医学发展道路、不同的医学政策、不同的医学构成特别是不同医学之间悬殊的力量对比等,诸如此类的差异造成了“传统医学”地位的不同、作用发挥的不同以及概念名称及内涵的不同[3]。这大概有两种情况,一是现代医学为正统和主流而传统医学为补充或替代,传统医学往往不被官方认可或部分认可,于民间和民众自发使用较多。这是目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现行医学政策,以北美和许多欧洲国家为代表。一是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并行或结合,两者均被纳入国家官方体制,比如中国、朝鲜、韩国以及非洲一些国家是这一医学体制的代表。在这方面,世界卫生组织也明确指出,在世界各地传统医学是提供卫生保健服务的主要支柱,或者被当作一种补充手段。在有些国家,传统医学或非常规医学被称为补充医学[2]。在我国由中(汉)医、藏医、蒙医、维医、傣医、壮医、苗医、瑶医、回医等各民族医学组成的传统医学大系,与西医/现代医学这一体系结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相对复杂的医学格局。所以,在我国常以“中医与西医”或“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这些具有并列且分列特点的概念来称谓我国的医学,这其实是我国特殊的医学政策和医学格局的体现。在这个医学格局之下,中国传统医学下有汉族传统医学、藏族传统医学、蒙古族传统医学、维吾尔族传统医学、傣族传统医学等等,与之相适应,中医下有中(汉)医、藏医、蒙医、维医、傣医等。所以究其实质,中国传统医学即为中医学,与“现代医学/西医”体系相对应,我国的传统医学其实是各民族传统医学的统称,“中医”其实质也是包括中(汉)医、藏医、蒙医、维医、傣医等在内的统称[4-5]。当前,这种具有大中医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中医概念及内涵,已经明确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所以,一者树立“传统医”的认识,二者树立“大中医”的认识,这是认识我国医学构成的一个抓手,是在概念与认识层面厘清人们关于医学以及传统医学困惑的关键。以此为基准,一些更复杂的认识,诸如“中医是传统医学,但传统医学不仅仅是中医”“汉民族医学是中医,但中医不仅仅是汉民族医学”“汉民族医学与现代医学的结合是中西医结合,但中西医结合不仅仅指汉民族医学与现代医学的结合,也包括藏医、蒙医、维医、傣医等与现代医学的结合”等,均可迎刃而解,得到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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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A- b. K9 b( i0 y0 u7 ]  h     传统医学如何去认识,方法的选取是关键。对传统医学进行结构式的剖析,可以更好地把握传统医学学科的主体和关键,进而达到引导人们科学认识传统医学的作用。传统医学的结构性研究方法,认为结构是一切事物所固有的结构属性的本质概括,是事物的内部构造和事物间或系统内诸要素互相联系、相互作用所形成的结合形式、组织方式[6]。认识传统医学,要从内部结构、核心要素中去探讨其本质属性和一般规律,故而人们认识事物的一个重要方法是“结构主义”,先有“结构”的意识,后有“解构”的途径。传统医学作为一种兼具医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科,它其实是一种具有多层次和深层次结构的体系,原初的医学基础知识、临床经验等、古典哲学、宗教信仰、民族习俗等往往被视为构成“传统医学”的元素或核心要素,这些归属于传统医学“技术层面”或“文化层面”的元素及其关系,或者说归属于传统医学“术”或“道”层面的元素及其关系,就共同建立了传统医学的内在逻辑,也构成了千百年来得到良好发展传承的、既有保持医学学科“独立性”同时又具有医学学科“人文社会性”的特殊学科。这些不同结构元素或部分之间的糅合性,共同形成了一个具有多层次和深层次特点的复杂的传统医学体系。其中医学技术层面是传统医学之所以为一门独立学科的主体,而传统文化层面又从另一个维度提供传统医学学科形成与发展的环境和土壤。故以“技术”为体,以“文化”为养,是传统医学学科一个鲜明的特色,也是我们认识传统医学及其发展之路的重要基点。在上述思维和方法的指导下,笔者团队提出了传统医学“五要素”“二层面”的理念[7]。所谓“五要素”,是指各民族传统医学构成要素大致相同,均为临床经验、原初的基础医学知识、古典哲学、区域性文化、若干群体信仰等构成要素的混合体。所谓“二层面”,是对“五要素”的解析,即传统医学五类核心要素中,前两类要素(临床经验、原初的基础医学知识)属于“技术层面”,后三者(古典哲学、区域性文化、若干群体信仰)属于“文化层面”,并据此提出传统医学之间特别是中国传统医学内部,即中(汉)医、藏医、蒙医、维医、傣医、壮医、瑶医、苗医、回医等,各民族传统医学今后的发展,宜坚持中国传统医学的同构性、一体性,具体而言在技术层面宜追求互补互通、融会贯通,打破各民族医学因本民族和某一区域等人为因素造成的阻隔,最广泛地吸收各民族传统医学技术方面的精华,深入挖掘各民族传统医学的经方验方的科学性,进而形成国家/部颁标准,形成我国传统医学整体的技术优势。具体在文化层面,宜秉持存异基础上的求同,深入挖掘在中华文明土壤孕育中共同的“医学基因”,在中华文化熏陶下共同的医学思维、医学哲学思维等,在中(汉)医引领下的各民族传统医学理、法、方、药方面的趋同性,构建一种既符合传统医学自身发展规律,能够增强和发挥中国传统医学一体化水平和优势,同时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新型传统医学。事实上,每个民族的传统医学的发展变化都与国家整体的传统医学发展进步保持着基本的一致,这是中国传统医学或中医的特质,也是中国传统医学学科或中医学科以及我国中医药事业继续向前发展需要达成的一个共识。# f) {5 }" @. p& e3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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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立“三分法”“三融合”的认识,推进动态层面的新知新解' w6 c6 j7 i5 Y( ~" x2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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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知道,当人类的医学驶至近代,因为出现了“现代医学”这个具有异质、新质特征的医学形态,人类医学格局中“传统医学”的唯一性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并重(比如中国),或者是“传统医学”为补充、“现代医学”为主流(比如欧美国家等)[8]。这既是医学学科历时性发展的结果,也是复杂性共时状态的体现。而从结构性的研究方法看,如何科学看待“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共处的格局,如何正确处理“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之间对抗与竞争、排斥与否定、互补与融合等复杂的关系,同样是一个重要的认识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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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历时性的角度看,人类医学的最大的发展与分化,可以概述为现代医学的出现和发展,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医学。这其实有两方面的理解。一方面是现代医学的发展与繁荣,这是比较清楚的。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传统医学的式微和重构,对于后者,人们关注和研究的聚焦不足。大体而言,这种式微和重构,在欧美国家等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和地区,是指现代医学取代传统医学,原有的古希腊医学、古印度医学、阿拉伯医学等传统医学被现代医学取代,然而在后续的发展中,可能仍吸纳了一些原有传统医学的医学思维、人文因素特别是关于顺势疗法、芳香疗法、意念冥想等传统疗法,以及来自于中国传统医学针灸、推拿、太极,印度医学瑜伽等医技疗法等,构成了其主流医学的辅助体系——补充与替代医学。可见,对于欧美国家传统医学而言,其发展的关键词是“式微”“被取代”而不是重构。而对于中国传统医学而言,原来的传统医学(即有的学者认为的“古典医学”[9]等)没有消亡,在与现代医学经历了对抗、竞争、汇通之后,走上了“中医与西医”(中国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两大医学体系并存与结合的道路,并开创了中西医结合学科,这是一种与时俱进的医学学科,是我国医学的创造和优势。故在我国其发展的关键词是“创新”“重构”。从这个中西方传统医学不同的“遭遇”和“近况”去看,很明显中西方传统医学走上了迥然不同的发展道路。中国传统医学,即中医,从学科历时性发展的角度而言,其在时代的发展中不仅没有像西方传统医学一样,被取代进而消逝,反而赋予了新的概念和更丰富的内涵,表现在其与现代医学结合诞生了诸多新的学科,产生了新的医学基础理论、研究方法等,比如中西医结合学科及其下属的中西医结合基础医学、中西医结合临床医学等分支学科,比如中药学科及其下属的中药化学、中药药理学等分支学科等,赋予了其新的基础理论与实践,而相应地,每个二级学科三级学科等又必将诞生一些新的学科理论和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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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a. L, Y5 @) k     从共时性的角度看,现代医学的出现介入,带来了人类医学一分为二的医学格局,也带来了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之间对抗、竞争、排斥、融合等具有多样化复杂性的关系,这是医学历时性发展的结果,也是医学共时性需要去处理的关系和问题。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众所周知,它们的差异性是非常大的,从指导思想、医学思维、诊断技术、研究方法等,以及对科学、经验、信仰、文化等的不同接纳等,都有着太多明显辨识度的差异和区别。但是总体来看,两者都是以人为客体,以人的生命活动、疾病为研究题材,都是“对人体在正常和异常状态下客观规律的写真[10]”,均包括基础医学、临床医学、药物学等主要分支学科的医学体系。不同之处在于不同的历史阶段、文化环境、科技水平中,用了不同的思维模式、研究方法,认识和改造各自研究对象所积累的全部知识,进而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医学体系。由于各自揭示和总结的仅是人体生命活动与防病治病的一方面规律,因此可以说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都是一种不完全医学,或者说是在医学这个共同“面”上的不同方向的开拓与发展[11]。所以从某种角度上可以说,以中国传统医学为代表的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有着非常大的相似性,甚至说这种相似性并不小于其差异性。基于这种相似性和差异性,我们可以认为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在“面”上的本质和目的等层面是相同的,只是在不同的“点”上进行了不同方向的开拓与发展,故而在表现形式上呈现明显差异。当然,由于在整个“面”上竞争中,现代医学在发展速率、市场份额等方面占有明显的优势,不可否认这种“主流”“主体”的地位也常左右人们的认识。所以针对医学学科发展的这种“点面”关系,以及这种普遍性和特殊性,为利于科学认识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之间的关系,笔者团队提出传统医学之于现代医学,其基本架构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即不自觉地领先于现代医学的部分、已和现代医学达成共识的部分、需要重新认识和加以摒弃的部分,这就是“三分法”的理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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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不变的初衷和目标,在于救死扶伤、防病治病、增进健康。为了实现这个共同的初衷和目标,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都是具体的承载和实现的手段,都在各自医学体系内运用各自的知识、技术、方法等争取达到“殊途同归”的目的,这就意味着不管是传统医学还是现代医学,都可以在医学这个“面”上,在防病治病和维护健康这个共同的目标上,进行协同作战、协同取效。从临床实践的角度而言,防病治病,就是要看疗效。哪个方法针对这个患者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经济负担最少,患者依从性最高,那就用哪个方法[13]。基于这些考虑,笔者团队在“三分法”的基础上,进而提出未来医学,是一种基于“传统”与“现代”的融合,其一是具有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中国各民族传统医学之间的融合,是“大中医”在技术层面融会贯通、文化层面存异求同基础上的一体化构建。其二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下的世界各民族传统医学之间的融合。其三是同属与人类医学文明下的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的融合。至于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融合,或中西医结合,其科学的内涵应是利用现代科学和现代医学的技术、理论与方法,挖掘和阐释传统医学的精华,丰富现代医学的内涵,同时提高传统医学的发展水平[14]。既取传统医学之所长,又取现代医学之所长,通过交互研究,共同取效,取得“最大公约数”,取得最大成效和最好疗效。3 W$ u& O+ k& `.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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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传统医学自身的向前发展,还是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的融合(或中西医结合),其过程和目的不是彼此特色和优势的削弱消弭,而是特色,特别是优势的增强,是一种内生力和持续力的增容。故而医学发展的关键词应该是守正、创新和融合,是三者之间的同频共振、同向同行。科学的认识往往是科学实践的先导,当前及今后医学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于科学正确地认识传统医学,科学正确地推动由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组成的人类医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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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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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j0 G" b1 l- n" h9 \     科学的认识往往是科学实践的先导。更好地引导人们去认识传统医学,需要建立一套科学的系统的理论或方法。本文认为宜树立“大中医”“传统医”的认识,“五要素”“二层面”的认识,“三分法”“三融合”的认识,在概念层面、结构层面、动态发展关系中系统把握“传统医学”,促进对“传统医学”认知层面的新知新解,具有重要的指导和实践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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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竞成,二级教授,博导,博士后流动站站长,上海市政协委员,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国家民委中华民族团结进步协会中华传统医药专委会主任委员。复旦大学国家“双一流”及上海市高峰学科-中西医结合学科带头人,复旦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院院长,复旦大学临床医学院中西医结合系主任,华山医院中西医结合科主任,世界卫生组织复旦大学传统医学合作中心主任。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卫生部国家临床重点专科(中西医结合肺病)负责人,教育部高等学校中西医结合类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岐黄学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老年病)建设负责人。主要从事中西医结合肺病、肿瘤、老年病的诊治及相关基础研究,也从事中药新药的开发,以及多个民族传统医学比较研究和中国传统医学整体架构的研究。刘文先,博士,复旦大学中西医结合流动站博士后,中华民族团结进步协会中华医传统药专委会委员,主要从事传统医学理论、文化层面的研究,中国传统医学一体化与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研究。% J& l  n$ V$ Q" c*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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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时瀚林' S1 m& I7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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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杜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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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东义 发表于 2022-7-26 14:32:25 | 阅读全部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研究中心召开《建议深入挖掘民间中医药瑰宝》提案座谈会+ w% z0 h5 ~+ V* z
时间:2022-07-200 O. L9 [& C0 n9 ~! r8 B  B+ A
来源:办公室
/ Z2 J( S% _' K, v2 c. \, Q5 O作者:朱婷钰、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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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政协委员董瑞关于《建议深入挖掘民间中医药瑰宝》的提案,由全国政协提案办批转到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领导高度重视,余艳红书记等主要领导均作了批示,批转至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中医科学院领导高度重视,批转给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及刘剑锋副所长。, H. Y$ w" r# O0 \9 Z' O6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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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7月11日,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研究中心(以下简称“中心”)邀请相关司局领导和专家举行了座谈会。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中医科技处邱岳处长、医政司基层服务管理处董云龙处长、法监司法标处黄莹副处长、规财司预算财务处黄橙紫调研员、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陈珞珈会长,中国中医药科技发展中心医疗创新处负责人许伟明,中国中医科学院党委书记查德忠、纪委书记于林勇等领导和专家出席会议。! m0 V/ W4 L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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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由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副所长甄艳主持。会上,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副所长刘剑锋就近年来民间中医药挖掘整理和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开展情况作了详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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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率先于2012年9月28日成立了民间传统医药研究室,刘剑锋研究员任首任室主任。到目前为止,仍是国内已知唯一以民间中医药为主要研究对象的研究机构。在刘剑锋研究员的带领下,先后竞争中标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十三五”期间唯一的民间中医药研究项目)、中国中医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重大攻关项目“中医文化学”学科建设项目(被列入中国中医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重大攻关项目前三)等。在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68万元自主选题经费支持的基础上,先后争取到各项资金共计1703万元,是最初资助金额的25倍之多。通过上述课题资金的帮助,厘定了民间中医药的概念;挖掘、整理出15种濒临消亡的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出版《四种濒临消亡的中医特色诊疗技术》《五种濒临消亡的非药物脊柱调理技术》《民间特色疗法精粹》《15种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等专著;其中一种诊疗技术于2021年进入北京市医保;研究制定了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的相关标准和规范。以气色形态手诊为示范,开展了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大样本、多中心临床研究,其中气色形态手诊法的诊断冠心病的效能优于国际、国内多个指南首选的UDFM对冠心病的临床评估。开展多种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推广应用,并将其中5种优质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如气色形态手诊推广应用至广东省中医院、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贵州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等多家三甲医院。首次提出了“技术持有人—专家—政府—市场”四方互动的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推广应用机制;多年来持续通过媒体呼吁进行民间中医特色诊疗技术的抢救性挖掘,体现了国家队的站位,在民间中医药研究领域起到了引领和推动作用,与董瑞委员本次提案内容相同。5 f7 b& L% n5 i- J' {, x& A, }

- ^, A3 _/ K2 F0 T7 u3 f( ~ 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依法依规开展的工作,不同于一般的科研活动。2013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将“中心”设立在我所。2019年3月,刘剑锋接手“中心”工作。3年多的时间,尽力克服疫情带来的影响,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相关司局的大力支持下,主要开展了以下工作。* T5 R# n3 S2 i. {9 P8 G

1 A, `. g7 `7 {" t5 V: T8 d2020年9月2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印发《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研究中心建设方案》《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章程》,明确了“中心”的组织机构和职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黄璐琦任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刘剑锋任秘书长、“中心”主任,专家委员会成员包括全国中医药界、法律界等知名专家28人。围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第四十三条第一款规定的“国家建立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数据库、保护名录和保护制度”,“中心”积极推动相关制度建设,开展保护数据库与保护名录建设。其中,制度建设是数据库与名录保护工作开展的重要前提。在制度建设方面,“中心”积极参与、持续推动。2011年,刘剑锋主任率先开展“《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条例》立法起草研究”。2019年,刘剑锋主任参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法制化建设会议,推动制定《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条例》。2020年,形成了《国家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数据库入库与代表性名录发布暂行办法(草案)》(讨论稿)。此外,“中心”动员全国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业务单位,协助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开展《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条例》(草案)意见征求。在数据库建设方面,制定了《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收集整理技术规范》《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方案》,形成了活态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分类收集方案。2020年9月,全国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培训会议召开。截至2021年底,“中心”已对1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中医药传统知识收集整理队伍进行培训,参与培训人员累计2005人次。建设了活态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数据库收集系统,并利用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资金,建设了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研究中心网站,截至2021年底“中心”收到活态中医药传统知识申报项目2522项。在保护名录方面,形成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名录第一批古籍名录,已上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 Z' ?  L7 t- t5 V3 v" ^8 U(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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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剑锋在汇报最后表示: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与民间中医药研究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民间中医药瑰宝的挖掘事关中医药的服务能力和水平!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事关中医药事业的传承创新和发展!) B" E7 d1 ~  x: r' @6 B

, A; b$ D5 Y& U2 o  n7 V- F3 z' I 与会领导和专家均做了发言,在肯定成绩的同时,围绕着民间中医瑰宝的挖掘、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工作的开展两个方面,出主意,想办法,对今后的工作提出了指导性意见和建议,极大地促进了下一步工作的有效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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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后,按照提案的回复程序,已将回复董瑞委员提案的相关材料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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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3 q0 b# ]' x. k4 z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中医科技处处长 邱岳: x# i6 E! \5 }4 u: f+ P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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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5 T8 S: ]; O4 U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基层服务管理处处长 董云龙9 a, x8 T& S( w" }.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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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法监司法标处副处长 黄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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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8 V) Q* v3 g/ S( k7 z& w# r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规财司预算财务处调研员 黄橙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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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 b% P1 N中国民间中医医药研究开发协会会长 陈珞珈" X: N+ k, F. S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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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医药科技发展中心医疗创新处负责人 许伟明# x5 w( o* u.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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