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坐堂行医”新说

2017-04-18| 发布者: 燕赵中医| 查看: 1799 |原作者: 曹东义|来自: 燕赵中医网

人们都说张仲景“坐堂行医”是一个创举,也是很高尚的亲民爱民行为。这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很多人不知道这是身处那个时代,张仲景被迫无奈的一个行医方式,其中的心酸苦辣只有穿越时空,才能说清楚。

  人们都说张仲景“坐堂行医”是一个创举,也是很高尚的亲民爱民行为。这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很多人不知道这是身处那个时代,张仲景被迫无奈的一个行医方式,其中的心酸苦辣只有穿越时空,才能说清楚。

曹东义教授在张仲景思想研究会年会上做报告


  东汉末年社会动荡,道教广泛传播
  追求健康长寿的“神仙思想”,记载于《山海经》之中,在战国时期诸子著作里也时有探索,分布在楚地及燕齐地区,是流行很广的思想。秦皇汉武把求仙的活动,做到了极致,影响深远。但是西汉中期以后,方术少验,同时黄老之学在政治上日益失势,传人队伍逐渐萎缩,因此黄老学与神仙术遂逐渐结合在了一起,由宫廷走向民间,催生了道教的兴起。
  张陵(公元34年?-公元156年),又称张道陵,于顺帝汉安元年(142年),在鹤鸣山自称受太上老君之命,封为天师,创立天师道(俗称五斗米教),行正一明威之教。他以老子《道德经》为蓝本,著作了《老子想尔注》,引道入教,把方术、黄老专为君王服务的做派,改为替普通百姓“降妖除魔,治病祛灾”,为后期道教发展奠立了基础。经过长期发展,其孙张鲁在巴蜀地区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长达20多年。张鲁于公元215年(建安 二十年),被曹操降服之后,拜为镇南将军,天师道得以保存,此后逐渐向北方传播,成了北魏的国教。
  在北方,巨鹿郡张角(今河北省平乡人)创立的太平道,也是依托黄老之学,据说他得到道士于吉 等人所传《太平清领书》,创“太平道”,自称“大贤良师”,拳事黄老道,以阴阳五行、符箓咒语为根本教法,信“中黄太一”之道,“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
  起初,张角的活动似乎仍属普通的宗教活动。但经过不断传播,蓄积力量,到熹平年间(172-177),随着汉王朝内部宦官集团和外戚士人等政治斗争的加剧,社会动荡不安,民众思想混乱。张角以符水咒说为民治病,发展徒众,十余年间达数十万人,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分大方三十六,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于灵帝中平元年(184年),张角扬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三十六方遂同时起事。他自号“天公将军”,以其弟张宝为“地公将军”、张梁为“人公将军”。部众皆着黄巾以为标帜,故称“黄巾军”。
  汉灵帝慌忙调集各地精兵,进剿黄巾军。各地豪强地主也纷纷起兵,配合官军镇压起义,其中著名的有袁绍、袁术、公孙瓒、曹操、孙坚、刘备等。
  黄巾军起义之后不久,张角病死于军中,张宝、张梁先后战败被杀。
  黄巾起义之后,加速了东汉政权的衰败,中平六年(189),董卓率兵进入洛阳,废少帝,立陈留王刘协(181-234)为帝,史称汉献帝。董自为相国,独揽朝政。次年关东诸侯推袁绍为盟主,讨伐董卓,卓败,挟持献帝西走长安,并驱使洛阳数百万口西迁长安。行前,董卓的士卒大肆烧掠,洛阳周围二百里内尽成瓦砾。到192年董卓被王允、吕布所杀,历时3年。社会经历了深刻的变革,此后三国群雄先后登场,成为乱世的开端。
  曹操曾经在《薤露》诗中评价董卓之乱说:“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蔡文姬在《悲愤诗》中深刻揭露董卓之乱造成灾难:“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
  这就是张仲景著作《伤寒杂病论》的时代背景。

张仲景画像


  华佗的不幸遭遇,让张仲景有所顾忌
  张仲景与华佗都生活在东汉末年,现有的资料没有说他们互相认识,但是,华佗的年龄应该比张仲景大很多,《三国志》说华佗“年且百岁”,还有壮年的容貌。曹操杀害华佗的时间,虽然没有准确的日子,但爱子曹冲(196-208年)的夭折是一个佐证。曹冲八岁称象,因病死于非命。曹操捶胸顿足地说:“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强死!”
  因此张仲景写《伤寒杂病论》的时候,大约在建安十年(公元205年)左右,华佗应该已经遇难了。张仲景写书的时候,在50岁上下,他对华佗的事迹即使不是亲见,也应该有所耳闻。
  华佗何罪?怀璧其罪!
  华佗只不过不愿意为当权者服务,一心只想做一个民间医生而已。这样的个人理想,竟然引来杀生之祸,这对于稍微晚于华佗的张仲景来说,应该是很有刺激性的新闻。这个事件的借鉴意义,也非同小可。
  张仲景年幼时期,正是汉灵帝让蔡邕等人刊刻“熹平石经”,“鸿都门学”曾经盛行之后的时代。他饱读诗书,却处于“卖官鬻爵”、“党锢之祸”不断的“举世昏迷,莫能觉悟”时期,此后不久又爆发了旷日持久的“黄巾军起义”。在镇压黄巾军的过程里,各地军阀崛起,杀人如麻,疫病流行。
  “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董卓之乱前后,兼并纷争,旷日持久。曹操的诗歌《蒿里行》说:“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这种乱世的出现,与“老张家”借助道教,谋求“改天换地”有很大关系。
  张仲景“避道家之称”,事出有因
  张仲景的时代,张陵、张鲁、张角、张宝、张胜等人,先后利用道家、道教建立政权,或者发动农民起义,是引发社会动荡的一个因素。张家人在当时“人才辈出”,惹人耳目。
  张角等人的黄巾军起义,虽然在公元184年被镇压,但是192年曹操还收编了30万黄巾军,被人称为“青州军”。曹操对这些被招安的黄巾军不敢重用而改为“屯田军”;200年官渡之战的时候,汝南郡黄巾军再次爆发,又被镇压。张陵创立的天师道,其孙子张鲁在汉中一带建立政权,一直存在到公元215年才被曹操招降,他们一直被被统治者蔑称为“米贼”。
  在这个时期,张仲景开始了《伤寒杂病论》的写作。他说:“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公元196年)以来,犹未十稔(即205年之前),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
  大病之后,常有大疫,在这长达几十年的社会动荡之中,站在潮头的张家人大批死亡和逃亡,张仲景的姓氏,由于名机,字仲景,是否受到“株连九族”的拖累?据说的他的师父叫张伯祖,也是老张家本族。
  陶弘景《辅行诀》说:“外感天行,经方之治,有二旦六神大小等汤。昔南阳张机,依此诸方,撰为《伤寒论》一部,疗治明悉,后学咸尊奉之。”
  陶弘景既主张《汤液经》与《伤寒论》之间的继承关系,又强调了《汤液经》治疗天行热病方剂的重要性。
  陶弘景说阳旦、阴旦、青龙、白虎、朱鸟、玄武,“此六方者,为六合之正精,升降阴阳,交互金木,既济水火,乃神明之剂也。张机撰《伤寒论》,避道家之称,故其方皆非正名也,但以某药名之,以推主为识耳。”
  《汤液经》的“六合正精”方剂,如同排兵布阵的战法,号称与天地阴阳、四时万物相呼应,具有“升降阴阳,交互金木,既济水火”的功效,被尊封为“神明之剂”。
  对于“古贤”这样神圣的方剂,一般人都会膜拜不已。但是,张仲景却故意“避道家之称”,打散揉碎,改名换药,经常加减,如同拆旧房盖新屋,把“六合正精”做成自己的原料。
  当然,张仲景“避道家之称”的原因,应该不仅仅是因为他姓张。
  天师道首领张鲁以《老子道德经》为主要经典,他教育道徒要互助互爱,“诚信不欺诈”。道徒有病,则“自首其过”。为此,设立“靖庐”,作病人思过修善之所。又设“祭酒”,主要为病人请祷。对犯法之人,不随便处罚,“三原然后乃行刑”。他还命人在境内大路边建立“义舍”,教人们不要蓄积私财,多余的米肉交义舍,以供过往之人食用。不过,只能“量腹取足”,不可多吃多占,“若过多,鬼辄病之”。
  天师道、太平道,借助为大众治病,来发展道教,号令天下的政治手段,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就好像前些年邪教利用“轮子功”危害社会,让气功一词一落千丈,很多人谈气功色变,不再相信气功了。
  “坐堂行医”实在是被逼无奈
  社会上思想混乱,读书的士大夫阶层觉得生命如飘荡的蓬草,不再追求健康长寿的养生保健,而是得过且过的苟且偷生。张仲景感叹说:“哀乎!趋世之士,驰竞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
  张仲景认为,社会上的医生,也不思进取,“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闕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
  张仲景自认为是一个“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的高明医生,但是,行医治病,治病救人,如同华佗那样,也会招来祸端。
  因为那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如果在家里看病,会有很多南来北往的患者,进进出出,颇似传道的活动;被人请去,外出行医,也会聚集很多民众,与传教召集信徒很难分辨清楚。而且,太平道、天师道的领袖,都是以治病救人为手段的政治天才。
  张仲景无论是长沙太守,还是南阳县令,坐堂问事是他的职业;坐堂行医,来再多的患者,也可以避免“借行医之名,行传道之实”的嫌疑。因此,笔者大胆想象,“坐堂行医”首先是张仲景无可奈何的一种“避嫌”选择。这个推断,与他撰写《伤寒杂病论》的“革新”方式,有着密不可分的内在联系。
  张仲景愤世嫉俗,大胆创制经典
  “尊师重道”是亘古不变的传统,在西汉儒教尊敬经典的时代,“师法”、“家法”都很严格,很难出现拆了《汤液经》,改造《素问》六经,编制《伤寒论》的事情。但是,东汉末年“太学经师”,解释经典走向了烦琐哲学的异端,一句话的解释可以达到几万言,“皓首穷经”也学不了多少真东西。
  东汉末年,鸿都门学重视辞赋、文艺,受到汉灵帝政府重用,严重地冲击了太学的经典传承。“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世风日下。黄巾军起义,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天师道、太平道等大胆制造经典,也给了张仲景突破藩篱的精神力量,他对前人流传下来的医学经典,进行了颠覆性的改造。
  首先,在著作的编排上,《汤液经》用脏腑辨证论百病,用“六合正精”系列方药,治疗外感热病和天行。先列五脏辨正体系,有小补心汤、大补心汤;小泻心汤、大泻心汤。也有小补肺汤、大补肺汤;小泻肺汤、大泻肺汤。还有补肝、泻肝;补肾、泻肾;补脾、泻脾的方剂,并且都是有大有小,对仗整齐,体系完整。
  《伤寒杂病论》的编写体例与《汤液经》不同,后者五脏辨证百病在前,诊治热病天性的“六合正精”四神方在后。张仲景如果按照《汤液经》的体例写一部新书,应该叫《百病热病学》,而不是《伤寒杂病论》。
  《汉书艺文志》记载的经方,以及《素问》《灵枢》论述百病,都重视脏腑辨证。《金匮要略》虽然也重视脏腑,但是在形式上远没有《辅行诀》所收载的五脏补方、泻方各分大小那样规整,一般也不用脏腑命名方剂。
  张仲景为了突出伤寒病的诊治,把百病统称为“杂病”,可见伤寒病的“独尊地位”的确立,是张仲景留给后人最重要的“家训”。此前的《素问》《灵枢》,只有用“热病”命名的章节,没有用伤寒命名的专篇。
  张仲景之后,伤寒学家、伤寒著作逐渐涌现,“热病”、“天行”很快就成了“绝学”,没有人专门研究,也没见有人撰写专著。
  这是中医历史上,诊治模式的重大转化。模式是人们解决复杂问题,最简单实用的技术路线。此后,明清温病学家的崛起,也是“模式转化”的结果。
  张仲景对于《素问·热论》的传经理论,以及《汤液经》的“六合正精”的方剂体系,从临床实际出发,进行了大胆的改造和创新。
  改传经理论,尊古不泥经
  《素问·热论》对于“伤于寒”的热病,按照每一日传一个经的模式,分类临床证候,发病日期具有“决定作用”,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四日太阴,五日少阴,六日厥阴,日期与证候的对应关系,非常严格,固定不变。并且提出“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
  验之临床,“日传一经”,并与“三日前后分汗泄”联在一起叙述,其缺陷十分突出。是遵从经典,将错就错?还是大胆改革?如何改革?
  张仲景吸收《素问·热论》学说之精华,按六经分篇述其证治,同时又不拘泥“日传一经”,处处以证候为据,体现了辨证论治的治疗思想。如:“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伤寒三日,三阳为尽,三阴当受邪,其人反能食而不呕,此为三阴不受邪也”。
  《伤寒论》之中,论述伤寒的病程,经常见到“二三日”、“四五日”、“五六日”、“十余日”等不确定的日期描述,这种“或然”之词,完全基于临床实际情况,也是对于“日传一经”的明确否定。
  当然,张仲景治疗伤寒病的丰富方法,也绝对不是汗法、泄法可以概括的。
  变革“六合正精”,提倡“随证治之”
  按照衣之镖先生的研究[5],阴旦汤、阳旦汤有一个共同的药物组成,都有芍药、甘草、生姜、大枣四味药,可以叫“混元汤”;它加桂枝为小阳旦,加黄芩则成小阴旦;再加人参,就成为“大方”。这是一个规律性很强的原则[6]。
  张仲景在《伤寒论》之中,并没有完全遵循这些原则,而是“另起炉灶”,根据病情提倡“观其脉证,随证治之”。
  以热病天行为例,仲景不仅注重外感病的发热,而且对发热的不同程度,发热的伴随症状,都进行了细致的区别,给予不同的治疗方法,也即辨证论治的方法。比如发热的同时伴有恶寒,属于表证发热,无论病程是几天,都需要发汗解表治疗。再进一步划分,在发热恶寒同时存在的时候,如果属于没有汗出,或有脉浮紧和呼吸喘促,可以使用麻黄汤;如果发热恶寒,伴有汗出,或有鼻鸣干呕,应当使用桂枝汤;如果是素有咳喘,又新有外感表证,则须选用桂枝汤加厚朴、杏仁;如果外感表证,发热恶寒的同时,有饮邪停聚心下,则需要用小青龙汤进行治疗;如果发热恶寒的同时,兼有内热口渴,烦躁身痛,则需要用大青龙汤治疗。
  临床上常常有误治之后,表证未去又添新的正气损伤,如伤阴、伤阳、身痛、心悸、欲作奔豚等证,应当分别采用桂枝加葛根汤、桂枝加附子汤、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桂枝加蜀漆龙骨牡蛎汤、桂枝加桂汤等进行治疗。仲景还有桂枝加芍药汤、桂枝加大黄汤、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汤、葛根汤、葛根芩连汤等与表证有关的方剂。
  这样一来,既摆脱了《素问·热论》的“日传一经”束缚,也不受《汤液经》的“六合正精”限制,而是根据“辨证论治”的实际需要,产生出一系列的“经方”,每一个“经方”都是不同病机的概括,而不是膜拜“神明之剂”,不敢越雷池一步。
  《伤寒论》对下法的使用,也很细致:用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治热结于里;桃核承气汤、抵当汤、抵当丸治疗血热互结;十枣汤、大陷胸汤、大陷胸丸、小陷胸汤治疗水热互结,或是痰饮与热互结,等等。
  仲景治疗伤寒的法则、方药,细密如此!决非汗、泄二法,或汗、吐、下三法的几个药方,所能简单概括。
  仲景六经辨证的内容,博大精深、丰富多彩。难怪王叔和《脉经序》说:“仲景明审,亦候形证,一毫有疑,则考校以求验。故伤寒有承气之戒,呕哕发下焦之问。而遗文远旨,代寡能用,旧经秘述,奥而不售。遂令末学,昧于原本,互滋偏见,各逞技能,至微疴成膏肓之变,滞固绝振起之望。良有以也。”
  王叔和作为有幸整理《伤寒杂病论》的第一人,他在《脉经》之中,把张仲景的著作精华吸收进来,并且是按照“可”、“不可”汗、吐、下等治法进行分类,而不能完全揭秘张仲景六经辨证的突出贡献。
  唐代医学大家孙思邈说:“伤寒热病,自古有之,名贤睿哲,多所防御,至于仲景特有神功。寻思旨趣,莫测其致,所以医人未能钻仰”。
  王叔和、孙思邈所说的“伤寒热病”,强调了伤寒学家对于热病学术的继承,却没有揭示从热病到伤寒的“诊治模式转化”,也难以预见日后的温病学创新。
  仲景六经辨证的学术特长,是在宋代之后才被认识的。由于缺乏《辅行诀》这样的学术著作提供线索,所以,在长达两千年的历史过程里,人们对于张仲景的困惑,以及他的贡献,知之不多,研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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