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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大师的风骨、情怀、胆识与担当精神 ——沿着朱良春先生走过的足迹前进 曹东义 河北省中医药研究院 邮编：050031 电话：0311—85363982、 前些年，中日友好医院的史载祥教授，提出了“朱良春现象”，高度概括了朱良春先生在事业上的成功。透过“现象”看“本质”，作为人生典范，杏林楷模，朱良春先生是如何走向成功的？揭示其所以成功的“原因”，对于中医学人的启示应该是非常可贵的。本文试图从朱老风骨、情怀，从医的成长之路、人格魅力等方面进行探讨。 一、带着感情步入医门 朱老年轻的时候，积极求学上进，在中学、中专的时候，都是成绩突出的青年，突患肺病，靠中医恢复健康。他没止步于此，而是被中医文化所化，立志“济世活人”步入医门，希望成为医学传人。他是带着感恩的心情，走上了中医药的道路，也是传统中医的成才之路：先结缘，后学医。这与今天通过高考进入中医学院完全不同，很多人是在高考指挥棒的指挥下，无奈走进中医行列，直到毕业也没找到感觉，没有培养起对于中医事业的感情，缺乏历史使命感。出发点不一样，感情决定努力的程度，努力的程度决定日后成就的大小。 二、拜名师靠勤奋不懈 古代学中医的人，也有不同的出发点，有的就是为了生活，做个“衣食医”。也有的是科举不第、仕途坎坷，或者生意失败而投奔医林。跟着一般的郎中，靠拉抽屉抓药也可以成为一个中医。懂得一两个方剂、技能，也可以一辈子以医生自居。但是，这样的境界，这样的人才，难以担当大任，难以传道解惑。治一个病容易，治百病难。一招鲜是专家，道术并重是大家，是国医大师。 朱老先拜太医马培之的传人马慧卿先生为师，成了孟河医学的一员。日后由传统跟师奔向现代教育，进入苏州国医专校，成为那个时代的大学生，听章太炎授课、讲座。淞沪大战硝烟未散，只身来到上海，跟随中医国手章次公先生临床实习、一同出诊，并在上海红卍会医院义诊。由此可见，朱良春先生身手不凡，师出名门，师傅、老师都是名师、国手。名师出高徒，在他身上得到再次验证。 三、胸有大志奋斗不息 朱良春先生在独立行医之前，受到老师章次公先生依重，被视为衣钵传人。这就是他得一图章，鼓励他做事做人，似传道的法器。“儿女性情，英雄肝胆，神仙手眼，菩萨心肠。”这个境界谁能达到？这是国医大师的奋斗目标。当年一个30几岁的中医，对于一个刚过20岁中医的嘱托，其意义是不同凡响的。今年即将开始第二次国医大师评选，中华中医药学会奖励办李劲松主任征询大家的意见，她问国医大师应该具备什么标准？如果把章次公先生这个题词作为标准，恐怕全国30个名额用不了，而不是不够用。 但是，在朱良春先生告别老师，刚走上临床的时候，章次公先生就给刻了这样一枚图章，其用意是非常深的。他在陆渊雷先生去世的时候，写的感慨是：“医门冷落，学人无多，卓尔不凡，渊雷而已。”他对自己的爱徒，刻这样一枚图章，无形之中，寄托了自己很多梦想。 朱良春先生就是带着这样的梦想，走上临床，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旅。 四、培育人才胸怀坦荡 朱老办学的历史很悠久，建国之前办学三年，毕业20多人。建国后办过各种学习班、进修班。目前，受到朱老栽培、教育的人，可以说不计其数，桃李满天下。朱老讲座，从来都是切合临床实际，把自己最有体会的宝贵经验和盘托出，让徒弟、学生、听课的人“学以致用”，提高临床疗效。这些学生、弟子之中，有成就的人也不胜枚举。然而，我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说明朱老在培育人才上的“独门绝技”。他培育三枝花的传奇事迹，才是他老人家见识与胸怀的最好展示。 蛇花子季德胜，一个字也不认识，竟然能成为国家干部，成为中国医学科学院的特约研究员，那是他幸运；陈照70多岁，进入国办的医院，成为国家公职人员，是因为好政策。成云龙铁脚将军草能够成为国家科研成果，金荞麦片至今仍然在临床上被普遍应用，这都是因为有朱良春先生慧眼识珠。他当年把这些散在于民间的零散经验，都做成了科研成果，而他自己不留名，不图利，都是无私的奉献。 假如没有朱老睿智的目光，就不会发现三枝花；没有宽阔的胸怀，也不能容下三枝花。因此，历史地看问题，三枝花的培育成功，充分展示了朱老的胆识与胸怀，是中医战略家所独有的大智慧。 五、遭遇坎坷一笑释怀 人生在世，顺境容易过，坎坷考验人。章次公先生被毛泽东称为“难得高士”，但是他在反右之前，做过三个月的禁闭，“被学习”马列的过程很苦恼，他的早逝也和人生境遇“过山车”有关系。 朱良春先生也有逆境，他无私奉献了联合诊所、私立中医院，国家选调他到中医研究院，省里不放人，他都理解、配合，但是文革期间竟然被关在火葬场一个星期，他想的不是个人的悲哀、不平，而是想起了章次公先生，并且很幽默地想起了章次公最短得一个医案：“有屎屙不出，良苦！”他挂着牌子挨批斗、游街示众，也没有打垮他的精神，他看到的是旁边站着的市委书记、市长和自己一样挨斗。“造反派要吃饭，我们也需要吃饭。”摘下牌子就回家。家里揭不开锅，卖书卖报不够用，就找造反派一一计算日用支出。在新疆病人到来、传达粉碎林彪集团文件等一系列活动上，他都表现出高度的政治智慧，为自己境遇好转争取了机会。 六、年高创业敢为天下先 朱婉华辞职创业是一个大胆之举，尽管有邓小平南巡讲话，国家鼓励中医学术传承等有利因素，但是，如果没有朱老的支持，就不可能成功。反观全国中医名家，有哪一个人象朱老这样成功？70岁创业，不断发展，为中医树立了榜样。 做中医，不仅可以施展人生抱负，可以获得学术成就、获得健康的身体，快乐的精神，而且可以获得很好的生活条件。可以建立自己的平台，自己的团队，发展中医药事业，成为受人尊敬的国医大师，时代的明星。 中医大师的成功，是一种召唤，是养生保健的楷模，是“仁者寿”的真实展现，百岁老人心怀传统，传道、解惑，培养“朱家军”。这成攻背后的原因，值得历史学家深入研究。司马迁在《史记》里写了扁鹊仓公列传，历代医家的事迹，时有史册传神。朱老、朱家军的事迹，也必将彪炳于史册，流传于未来，是榜样的力量，是事业兴旺的典范。 七、传承中医奋斗不息 耄耋之年的朱老，给自己定的目标是“止于至善”，鼓励后学，传承、传递中医药优秀文化，打造中医传承的航母。建言献策，参加邓铁涛先生发起的“集体带，带集体”活动，率先在南通召开“名师与高徒传承大会”。出著作，发文章，讲学于海内外。鼓励后学，不遗余力。 “朱良春现象”不仅是一个“现象”，现象背后的“原因”让人回味无穷。 2013、3、27 2013年、11月8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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