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京雪 发表于 2021-10-20 10:12:08

《天道》:**英自嘲是后山人,为何芮小丹和3文化人却感惭愧?

《天道》:丁元英自嘲是后山人,为何芮小丹和3文化人却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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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叔说商业发布时间: 19-05-3122:46




在电视剧《天道》第4集,芮小丹请了3个文化人和丁元英一起喝酒吃饭。
这3个文化人分别是:《古城晚报》编辑韦天逸、古城电视台《警事追踪》栏目记者杜小辉和古城公安局宣传干事刘江。
他们3个把丁元英弄到8分醉后,韦天逸提议大家饮酒作诗助兴,并指明由年纪最大的丁元英先开始,摆明是要让商人出身的丁元英出丑的节奏。
迫于众人的压力,丁元英没办法不作诗,无奈之下他念了一首以前作的《自嘲》: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听完这首诗,这3位文化人纷纷向丁元英表示歉意,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而邀请他们前来的芮小丹更是脸上发热,倍感无地自容。
在我看来,丁元英通过《自嘲》在警示对方:“耍小聪明,只会惨遭“打脸”’。
为什么这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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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3个文化人在吃饭的时候,一边海阔天空地聊,一边频频捧杯,一会大谈信仰危机和大众文化,一会又谈人生境界,抒发超脱情怀。。。
这不正是“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吗?
他们自以为读了很多书,懂得很多道理,于是卖弄自己那连藏经阁万卷之一都不到的皮毛学问。
他们就像坐在井底的青蛙,用自己的一孔之见去看世界。
而这3个文化人在不知不觉谈到钱的时候,便开始大发牢骚。
他们认为自己之所以挣得少,是因为社会缺乏诚信,缺乏公平竞争。
这不正是“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吗?
这3个文化人自己挣得少,不反思自身的原因,却怨天怨地怨社会。
不过,在听丁元英念完《自嘲》,他们3个都知道自己耍的小聪明早被看穿,而且还惨遭“打脸”。
而芮小丹本来请这3个文化人来陪丁元英吃饭,就是想耍小聪明教训一下他。
因为丁元英当初跟芮小丹说自己的音响值4万,没明说是4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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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明说是4万美元,芮小丹很有可能会认为自己不适合这样的消费,就会放弃买同样音响的念头了。
但是,由于丁元英没明说,导致芮小丹误以为是4万人民币,这使她走了很多冤枉路。
芮小丹在满含怒气中,出现了心理失衡。
而为了平衡自己的心理,芮小丹请了3个文化人来和丁元英吃饭,意在依靠文化素养来教训对方。
这样自己便在丁元英面前有了优越感,从而获得心理上的平衡。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小聪明早被丁元英看穿,于是便有了惨遭“打脸”的尴尬一幕。
在现实生活中,你可能也有过像芮小丹和这3个文化人那样耍小聪明,结果惨遭“打脸”的尴尬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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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尽量避免这种尴尬,该怎么办呢?
我建议你做到以下3点:
1、不抱怨
爱抱怨的人,其实就跟上面3个文化人一样,都是在耍小聪明。
他们希望通过抱怨来体现自己很有才华,只不过怀才不遇的境况。
然而,事实会狠狠地“打脸”这些人,让他们像上面3个文化人那样出丑。
你如果不想像他们那样出丑,就要做一个不抱怨的人。
像《天道》里的欧阳雪,她就是一个从不抱怨的人。
欧阳雪小时候家里很穷,这导致她十几岁就辍学了。
另外,她还曾饱受欺凌。
但是,欧阳雪从没抱怨命运对自己不公,而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写命运。
她从摆馄饨摊起步,到后来成为在五星酒店里开粤菜馆、并赚得盆满钵满的大老板。
由此可见,不抱怨,终将使你变得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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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卖弄学问
卖弄学问的人,其实就是在耍小聪明。
他们希望通过在众人面前显摆自己的学问,从而获得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然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人是一个矛盾体,越缺什么,反而越想要炫耀什么。
由此可见,喜欢卖弄学问的人,往往都是没什么学问的人。
正如上面3位所谓的“文化人”,一心想在丁元英面前卖弄自己的学问,到头来却是自取其辱。
如果你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不卖弄自己的学问才是王道。
像《天道》里的韩楚风,他虽然贵为工商管理博士,却从不卖弄自己的学问。
无论是面对像欧阳雪这种小学没毕业的人,还是像丁元英这种硕士,他都始终如一,以谦卑的态度向这些人请教。
丁元英因此认为韩楚风是靠得住的人,于是在自己操盘私募基金时,选择韩楚风作为担保方之一,最终帮助韩楚风赚到了2000万元。
卖弄学问的文化人,惨遭丁元英羞辱;
而不卖弄学问的韩楚风,在丁元英的帮助下赚到了2000万元。
两者之间高下立见,相信明智的你,一定会选择做一个不卖弄学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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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坐井观天
坐井观天的人,其实就是在耍小聪明。
上面提到的3个文化人,其实就是井底之蛙。
习惯坐在井底这个舒适圈的他们,只看到了井口大的世界,却误认为自己了解全世界,并为此大放阙词。
结果他们因为无知,导致自己惨遭“打脸”。
如果你不想像他们那样被“打脸”,就应该走出舒适圈,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
像《天道》里的肖亚文,她就拒绝做一只“井底之蛙”,而是勇敢地走出舒适圈,去寻求更大的发展。
在丁元英解散私募基金的公司之后,作为他助理的肖亚文其实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那之后,肖亚文完全可以在北京一直舒舒服服地做一个小白领,但是她志不在此。
肖亚文把握住私募基金公司解散前,丁元英托她帮忙找一个清净地方的机会,拜托自己的好朋友芮小丹帮忙在古城找清净的房子。
为了引起当时到德国法兰克福探亲的芮小丹对这件事的重视,肖亚文更是自掏腰包花了2万多块钱,从北京专门飞到了法兰克福。
她这么做,只为了保住日后和丁元英还能联系、还有跟他继续学习的机会。
后来,肖亚文等到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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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友情协助王庙村发展音箱事业,并推动他们成立了格律诗音箱公司。
无奈冯世杰、叶晓明和刘冰这3个股东格局太小,他们碰到乐圣起诉后就担心自己投入的钱会全亏掉,于是选择了退出,留下欧阳雪这个完全不懂音箱的大股东。
这时候,丁元英给了肖亚文机会,让她去应对乐圣的起诉。
为了打赢这场官司,肖亚文走出舒适圈,进行了大量的法律知识学习和现场取证。
最终她顺利打赢了这场官司,并入股格律诗成为总裁,一年下来能赚几百万。
如果肖亚文一直停留在舒适圈,她就一直会是一个小白领。
但是,她因为勇敢走出了舒适圈,从而成为了一年能赚好几百万的女总裁。
和那3个坐井观天、自作聪明的文化人比起来,勇敢走出舒适圈、充分发挥自己才智的肖亚文,更值得你好好学习。
“认识你自己”,是每个人学哲学的终极目的。
如果不认清自己,你就会很容易变得像上面那3个文化人那样,耍小聪明最终导致自己惨遭“打脸”。
而当你认清自己只是一个“后山人”,不抱怨、不卖弄学问和不坐井观天,你会遇见更卓越的自己!
对丁元英的《自嘲》,你的看法是怎样的呢?欢迎在下面留言和我互动。




马京雪 发表于 2021-11-2 20:04:16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此博文包含图片 (2011-08-11 19:32:24)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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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智玄大师说:“两位施主,请坐下说话。”
明心阁的房子不是很大,四周墙壁上有一些佛教字画,屋内正中摆着一张老式方桌和4把木椅,3人围桌而坐,桌上放着丁元英的一首词和压在纸上的信封。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智玄大师把信纸和信封轻轻往前推了一下,说:“敢问施主什么是真经?修行不取真经又修什么呢?”
韩楚风不知道这首词的内容,就势拿过看了一遍,上面写道——
 悟
悟道休言天命,
修行勿取真经。
一悲一喜一枯荣,
哪个前生注定?
袈裟本无清净,
红尘不染性空。
幽幽古刹千年钟,
都是痴人说梦。
韩楚风马上明白了智玄大师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问题,所不同的是,大师心里有解,而他心里无解,他在心里是真正的提问:什么是真经?修行不取真经还修什么?他觉得词中诸如“休言”、“勿取”、“痴人说梦”之类的用词过于激烈了,不太妥当。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丁元英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丁元英回答道:“大师考问晚辈自在情理之中,晚辈就斗胆妄言了。所谓真经,就是能够达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槃。”
智玄大师含笑而问:“不为成佛,那什么是佛教呢?”
丁元英说:“佛乃觉性,非人,人人都有觉性不等于觉性就是人。人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槃。觉行圆满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圆满即止,即非无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弥陀佛。佛法无量即觉行无量,无圆无不圆,无满无不满,亦无是名究竟圆满。晚辈个人以为,佛教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文化。从浅义处说是导人向善的教义,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文化。从众生处说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善巧,虽不灭败坏下流,却无碍抚慰灵魂的慈悲。”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智玄大师说:“以施主之文笔言辞断不是佛门中人,施主参意不拘经文,自悟能达到这种境界已属难能可贵。以贫僧看来,施主已经踩到得道的门槛了,离得道只差一步,进则净土,退则凡尘,只是这一步难如登天。”
丁元英说:“承蒙大师开示,惭愧!惭愧!佛门讲一个‘缘’字,我与佛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不进不出,亦邪亦正。与基督而言我进不得窄门,与佛而言我不可得道。我是几等的货色大师已从那首词里看得明白,装了斯文,露了痞性,满纸一个‘嗔’字。今天来到佛门净地拜见大师,只为讨得一个心安。”
这时,一个小僧人走进来恭敬地对智玄大师合十行礼,说:“师父,都准备好了。”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智玄大师站起来说:“两位施主,请到茗香阁一叙。”
丁元英和韩楚风跟着智玄大师出了明心阁,向左转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一间题名为“茗香阁”的房舍。茗香阁比刚才的明心阁大得多,进门迎面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副横幅,上面写着“清净自在”四个潇洒飘逸的大字。横幅下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紫檀木制成的围棋棋盘,棋盘上是两盒棋子。房间北墙的位置是一块由天然怪石当成的茶几,石面上摆着盖碗茶具、茶叶罐,茶几四周是几个树根凳子,主座位旁边是一个木炭炉子和一个装水的木桶,炉子上架着铜壶,壶里的水已经快开了,听得见嗡嗡的响声。
智玄大师伸手示意说:“两位施主请坐。”待客人落座后智玄大师问道:“施主以钱敲门,若是贫僧收下了钱呢?”
韩楚风答道:“我们就走。如果是钱能买到的东西,就不必拜佛了。”
智玄大师豁然一笑,分别往盖碗里放入茶叶,提起冒着蒸气的铜壶逐一将开水冲进3只盖碗,盖上碗盖说:“这是寺里自制的茶,水是山上的泉水,请两位施主品尝。”
丁元英揭开碗盖,一股带着山野气息的清香扑鼻而来,只见碗中的茶汤呈淡绿色,碗底的茶叶根根形态秀美。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禁不住地说了声:“好茶。”
韩楚风端起茶品了一口,顿知此茶品质绝非一般,此情此景令他心生感慨,不禁想起了那副“坐,请坐,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的对联。
智玄大师放下茶碗,说:“施主上山并非为了佛理修证,有事不妨道来,贫僧虽老学无成,念句‘阿弥陀佛’却还使得。”
于是,丁元英把“神话”、“扶贫”的来龙去脉以及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向智玄大师简要讲了一遍,并且着重解释了主观上的“杀富济贫”和文化属性思考。这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市场竞争,也不是简单的扶贫,而是基于一种社会文化认识的自我作为。
智玄大师听完之后沉思了许久,说:“施主已胜算在手,想必也应该计算到得手之后的情形,势必会招致有识之士的一片声讨、责骂。得救之道,岂能是杀富济贫?”
韩楚风随口一问:“那得救之道是什么?”
这一问使智玄大师突然怔住了,顿然明白了丁元英“杀富济贫”的用心和讨个心安的由来,说道:“投石击水,不起浪花也泛涟漪,妙在以扶贫而命题。当有识之士骂你比强盗还坏的时候,责骂者,责即为诊,诊而不医,无异于断为绝症,非仁人志士所为,也背不起这更大的骂名。故而,责必论道。”
丁元英说:“晚辈以为,传统观念的死结就在一个‘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萨、靠皇恩……总之靠什么都行,就是别靠自己。这是一个沉积了几千年的文化属性问题,非几次新文化运动就能开悟。晚辈无意评说道法,只在已经缘起的事情里顺水推舟,借英雄好汉的嗓子喊上两声,至少不违天道朝纲。”
韩楚风来五台山之前只知道丁元英要拜见高僧大德,少不了谈经论道,却并不知道丁元英拜佛的具体目的,直到这时才完全明白。
智玄大师说:“以施主之参悟,心做心是,何来讨个心安呢?”
丁元英说:“无忏无愧的是佛,晚辈一介凡夫,不过是多识几个字的嘴上功夫,并无证量可言。我知道人会骂我,我以为佛不会骂我,是晚辈以为,并非真不会挨骂。大师缘何为大师?我以为是代佛说话的觉者。”
智玄大师略微思忖了一下,说:“贫僧乃学佛之人,断不可代佛说话,亦非大师。得救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说,百家争鸣。贫僧受不起施主一个‘讨’字,仅以修证之理如实观照,故送施主四个字:大爱不爱。”
丁元英双手合十给智玄大师恭敬行了一个佛礼,说道:“谢大师!”
智玄大师说:“弱势得救之道,也有也没有。没有竞争的社会就没有活力,而竞争必然会产生贫富、等级,此乃天道,乃社会进步的必然代价。无弱,强焉在?一个‘强’字,弱已经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颗平常心。”
韩楚风因为先前不了解情况,所以一直没有参与谈话。此时听了智玄大师一番话心生感慨,说道:“佛教主张利和同均,大师坦言等级乃天道与代价,不拘门户之见,令晚辈十分敬佩。晚辈在想,如果强者在公开、合法的情况下都可以做到杀掠,那么在不公开、不合法的条件下,弱势还剩下多大空间?佛度心苦虽慈悲,但人毕竟还有物质的一面。”
智玄大师对韩楚风笑了笑,说:“施主不必拘礼,请讲。”
韩楚风说:“如果主流文化能在弱势群体期望破格获取与强势群体期望更高生命价值的社会需求之间建立一个链接的纽带,或许更有积极意义。强势群体仅仅适用一般的竞争规则是不够的,主流文化应该对强势道德提出更高的要求,构建强势文化体系,赋予强势群体更高的生命价值。当然,这首先是以不平等为先决条件。”
智玄大师说:“利和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韩楚风说:“主流文化,当是推动社会进步、改善社会关系的文化。如果人的行为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需要,那么这种价值无疑也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价值。当社会将道德价值全部锁定在政治文化和宗教文化的时候,个人道德就没有价值空间了,既不利于鼓励强势对弱势的关注,也不利于社会整体道德素质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
智玄大师说:“施主的观点与佛教的主张并不矛盾,不同的是施主认为主流文化应该给强者个人一定的道德价值空间。贫僧以为,无论功德记在哪一家的账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都将是众生的福报。”
韩楚风说:“只是,等级一直是我们社会文化的禁区,大家所以小心翼翼绕开禁区,是唯恐平等、尊严之类的东西受到伤害。”
喝过一道茶,智玄大师给大家续上一轮开水,对丁元英宽怀一笑,说:“释、道、儒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三大体系,施主这一刀下去,一个都没幸免哪,哈哈哈……”
丁元英说:“不敢,不敢。释、道、儒均是博大精深的学派,支撑中华民族走过了几千年的文明历程,是伟大的文明。但是,社会在发展,传统文化毕竟是以皇恩浩荡为先决条件的文化,讲的都是皆空、无为、中庸的理,以抑制个性而求生求解。当今社会已经发展到了市场经济的民主与法制,诸家学说也面临一个如实观照而俱进的课题,是传统?还是传承?统则僵死,承则光大。”
智玄大师说:“施主尚未畅所欲言,不好。海纳百川,施主纵是沧海一滴,我佛也愿汇而融之。今日有缘一叙,自当请施主开诚布公,以利佛理修证。”
丁元英说:“晚辈叹服佛法究竟真理真相的辩证思维,如是不可思议。但是,晚辈以为佛教包括了佛法,而佛法有别于佛教。佛教以佛法证一,进而证究竟,最终是为给心找个不苦的理由,成佛,无量寿,极乐。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门住福相、住寿相、住果相,是以无执无我为名相的太极我执,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贪执的弱势文化特征,已然障蔽佛法。晚辈以为,如果佛教能依佛法破除自身迷障,不住不拘个人解脱,以佛法的如是不可思议究竟生产力与文明的真理真相,则佛法的佛教即出离宗教的佛教,成为觉悟众生的大乘法度,慧于纲纪泽于民生,是名普度众生。”
智玄大师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丁元英,过了许久黯然感叹道:“得智的得智,化缘的化缘,烧香的烧香,坐禅的坐禅。”
丁元英和了一句:“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智玄大师说:“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丁元英和韩楚风随智玄大师走到书案近前,只见智玄大师在书案上展开一张一尺见方的宣纸,把丁元英的那首词放在旁边,研墨蘸笔,写道——
悟道方知天命
修行务取真经
一生一灭一枯荣
皆有因缘注定
写完之后智玄大师放下笔,说:“此‘天’非彼‘天’,非众生无明之天,亦非众生无明之命,此乃道天,因果不虚,故而改字‘方知’。修行不落恶果虽有信无证,却已无证有觉,已然是进步。能让迷者进步的经即是真经,真经即须务取。悲喜如是本无分别,当来则来,当去则去,皆有因缘注定,随心、随力、随缘。”
智玄大师信手把原句的“休言”改成了“方知”,把原句的“勿”改成了“务”,把原句的“悲、喜”改成了“生、灭”,把原句的“哪个前生”改成了“皆有因缘”。九个字的改动,理虽同是,而意思、意境、意气却全然不同,即灭嗔怒、我慢,直指究竟。
韩楚风看后赞叹地点点头,说:“精妙!九字之境,无证而证。”
丁元英再度给智玄大师恭敬行了一个佛礼,说:“谢大师开示。”
智玄大师把修改过九字的上阕词送给丁元英,说道:“贫僧与施主的一阕之缘今日圆了上阕,贫僧九字不实之处还望施主修正。下阕贫僧不改了,留半阕缘待续,倘若施主在某年的某一日想改下阕了,如蒙不弃,可带着改过的下阕再来圆续半阕之缘。”
丁元英说:“承蒙大师不弃,一定。”
三人又回到各自的座位继续喝茶。
智玄大师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放下,说:“施主身上乃三气居中啊。”
韩楚风不解其意,问:“哪三气?”
智玄大师答道:“三分静气,三分贵气,三分杀气。”
韩楚风闻声心里一颤,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丁元英了,这正是丁元英的真实品性。他惊叹大师的观察力,问道:“十分之气,还有一分呢?”
智玄大师说:“还有一气住于身中,游离心外——痞气。”
韩楚风脱口而出一个字:“绝!”
…………
正说话间,一个中年僧人来到茗香阁,站在门口双手合十,对智玄大师说:“师父,大觉寺的慧明法师已经来了。”
智玄大师点了点头,对丁元英和韩楚风说:“施主稍候,贫僧去去就来。你们可先到后院走走,景致极好。今天就不要走了,晚上和慧明法师一起用斋,咱们随缘一叙。”
丁元英起身合十顶礼道:“谢大师!”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丁元英和韩楚风两人出了茗香阁,穿过一道拱形门来到一禅寺的后院,后院也是依山势而建,院中几棵环抱粗的古银杏树掩隐着几间禅房,飘了一地的落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钟声,更加衬托出这千年古寺的清静幽谧。
两人踏着石阶路向上走,后院的尽头是一个大石台,周围立着一圈石柱做的栏杆,栏杆之间有铁链相连。站在平台上放眼望去,只见远处山峦叠嶂,西下的夕阳像一枚金红色的果子挂在山尖上,强劲的山风带着一股浓浓的寒意。
韩楚风掏出烟给丁元英一支,问:“佛门净地能抽烟吗?”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丁元英笑笑说:“栏内是净,栏外是土,靠着栏杆就能抽。”
韩楚风也笑了,两人点上烟,韩楚风说:“刚才有话没敢说,怕有吹捧之嫌,可又不吐不快,现在可以说了。扶贫的事若以次第而分,也有三个层面。一、天上掉馅饼的神话,实惠、破格,是为市井文化。二、最不道德的道德,明辨是非,是为哲人文化。三、不打碎点东西不足以缘起主题,大智大爱,是为英雄文化。”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丁元英说:“不敢当,不敢当。”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嘲道:“咱们怎么转起文来了?可别恍恍惚惚以为自己也是大师了。”
韩楚风也意识到了,说:“惯性,惯性,一下子收不回来了。”
两人哈哈一笑。
韩楚风面向群山,手抚着石栏说:“这趟如果不来,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只是你我都有谤佛之嫌,也不怕下了地狱?”
丁元英说:“没有地狱,天堂焉在?总得有人在地狱呆着,咱们就算上一个,不然天堂就没着落了。”
韩楚风笑了笑,说:“一招杀富济贫引出得救之道的讨论,骂的是你,疼的却是传统观念。一年多不见你怎么有了这么高的境界?”
丁元英摆摆手说:“哪里是境界,我还没冲动到为了让舆论溅几滴水花就去招惹那种骂名。当‘得救之道’的讨论浮出水面,那就是我要送给小丹的礼物。”
韩楚风顿然目瞪口呆,脱口一声:“啊?我的天!你知道这件事得折腾多少人?得惹多大动静?原来就是……就是给一个女人的礼物?”
丁元英说:“天下之道论到极致,百姓的柴米油盐。人生冷暖论到极致,男人女人的一个‘情’字。这两个极致我都没敢冒犯,不可以吗?”
韩楚风说:“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你一向对女人敬而远之,这个弯子转得太大了。”
丁元英说:“佛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只是依佛法如实观照,看摩登女郎是摩登女郎,看红颜知己是红颜知己。”
韩楚风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感叹道:“古有千金一笑之说,如今一看,那千金一笑又算得了什么?”

丁元英与智玄大师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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